他们来到城门口,那守城的衙役一看到三个人的组合,便都警觉起来,先看了林景卫一眼,便重点审问禾早:“从哪里来的?”
林景卫低头将小包子的小脖子握在掌心。
禾早顿了顿,才胆怯的说道:“是,是从外面庄子里来的!”
那怯生生的模样,看着倒像是个农妇。
“这是谁的孩子?”那衙役指着林景卫怀里的孩子。
“我,我们的!”
“你们是一家子?”
“是,是哩!”
“你家是城外哪个庄子的?”这衙役显然也认真,盘问了好些。
禾早并没有来过这一片,这已经是泽州府靠近冀州府的地方了,但她急中生智,张口就来了几个字:“槐,槐树村……”
她蒙对了。
那衙役并没有起疑,又再三打量了她一眼,便道:“有好几个槐树村呢,大槐树村还是小槐树村?”
“大,大槐树村!”禾早忙道,顿了顿,才怯生生的问道:“官差大哥,你们问这个,干啥哩……”
那衙役皱眉看向她,没有发现她有一点被人胁迫的迹象,便将矛头又对向了林景卫:“你叫啥?”
“官爷,我叫壮子,跟我媳妇一起的!”林景卫刚一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朴实,咧着嘴叫笑,竟然带了一股子的憨劲儿。
禾早便皱眉,这个人学得还真像。
“你们来城里干嘛的?”
“走亲戚哩,我们有个亲戚在城里是卖小吃摊的,今天是来走亲戚,再,顺带借俩钱,如今乡下日子艰难,又有了娃,我女人没一点奶水,只能找些精细粮喂娃,但是咱哪能喂得起呢,只能来城里跟亲戚们借钱买!”林景卫一五一十的说道。
那衙役眼底的怀疑就又去了三分,看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孩子:“让我瞧瞧脸!”
林景卫赔笑:“官爷,孩子太小,怕吹风!”
“几个月了?”那衙役亲自打开包裹,露出来一张白生生又嫩的跟豆腐一样的小脸来,不由惊讶:“这娃不像你的种啊!”
他在林景卫脸上打量了下,又打量了下禾早。
林景卫本身就黑,但禾早却是因为装扮,将面容也装扮黑了两度。
但林景卫并不慌张,挠着后脑勺笑:“娃刚出生都嫩嫩的呢,等长大了干了农活就黑下来了!官爷您这话,看是不像,瞧我媳妇都快哭了!”
这时,另外一个衙役便催促道:“快着点,后面排队的人多着呢!”
这衙役便又皱眉打量了两人一眼,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伸手将画像拿过来,一张张仔细对了对,当拿出禾早的那张时,后者的心里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但,他显然没发现社么端倪,微微侧身,不耐烦的催促道:“走,走!”
禾早跟着林景卫出了城,禾早便要求:“把孩子给我!”
林景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继续走着,不要让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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