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西边的一个叫做“至宝斋”的纸墨笔砚店,后面是一个偏僻的巷子,边上的小胡同里,被几只藤蔓给遮挡住的,是角落里的墙壁上,画了一朵月季花,应该就是前几天常发财看到的那一个,但是她几天没有出现,墙壁上却没有画上新的标记——这是不是就表明季月已经出事了?
或者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导致她无法出现在这里?
禾早心里担忧不已,想了想,便拿了一块白石膏,写了几个字:南行,精品。
意思是说这几天她就会启程往南走,遇到禾家的精品店后会留下标记。
这个县城是迟公公他们精心挑选的,是极少的没有禾家铺子的县城。所以也导致了禾早与四宝他们联系异常艰难!
等从巷子口出来后,她便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面摊上,要了一碗打卤面和一碗面汤,便坐在那里慢慢的吃着。
那边的桌子上也坐了几个走南闯北的汉子,正悄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要打仗了!”
禾早吃了一惊!
“据说,本朝最会打仗的慎郡王被天子定了一个叛贼逆党,秘密给北疆的大都督,让他将慎郡王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纷纷问道:“你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咱们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家的大伯是常年去北疆那边做皮毛生意,消息来源广,这消息在北疆是传遍的了,只是对咱们这地方,却是封锁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慎郡王反了?”
“应该是快了!你没见现在连咱们这小县城形势都严峻起来了,那些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悄悄搬到京城里去了,无论如何,京城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了!”
“怪不得现在人这样少,不光是这里,我从冀州府那边过来,也是如此!”
“……听说那慎郡王底下有十万精兵,还有无数的隐卫,兵器无数,钱财无数,真要打起仗来,也不一定谁赢呢!”
这话就有些太冒进了,其他人一时都没有做声。
半晌之后,忽然有一个问道:“我听说慎郡王妃的娘家是在怀庆府,也不知道那里形势如何?真要打仗,想必慎郡王总要会护着老丈人一家吧?”
禾早的心脏便猛地抽紧了。
她其实很早前就有了预感,如果一旦打仗,那么最先遭殃的一定是她的亲人!
不行,她不能再犹豫了,必须马上离开!
她要回到怀庆府,哪怕是用乞讨的方式!
她低头慢条斯理的吃面,实则耳朵上却认真的听着那边几个汉子的讨论。
刚才那个人说完后,一开始说话的那汉子便警惕的望望四周,小声道:“其实,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我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慎郡王妃与慎郡王的嫡长子都已经失踪了,怕是被当成人质给抓走了……”
“天家事,不好说,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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