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便亲笔写了一封信,给了禾大姑,又再三嘱咐道:“你要记得随机应变,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中!”
禾大姑便点头,无比郑重的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
第二天早上,禾大姑便出发了。
禾早看向常老爷子:“老爷子,昨天我不是让你另外租了一个院子。”
“是,就在两个村子后面!很偏僻,基本没有人过去!”常老爷子微微疑惑:“我们难道不在这里住了吗?”
“不,都说狡兔三窟,我们现在就先去避一避,但这里也要留一个望风的人!”禾早的目光在常家人身上划过。
周氏颤抖着,但自告奋勇:“我吧,我到底比元芳见识多一些,又年轻,能跑得动!”
禾早便点点头:“你没必要在这里待着,只在后面的树林里藏着就好,还是照旧打扮成一个要饭的乞丐,就不会有太多人对你注意!”
周氏点点头。
于是,禾早他们便坐上了马车,去了又租下的那个院子。
到了半下午,周氏才跌跌撞撞过来,颤抖着声音:“木娘子,有一批官兵去了那个农庄,将里外翻了个底朝天!我见势不妙,就赶紧跑回来了!”
常老太太也慌张起来:“那,那我们是不是要逃?这里不能待了!”
元芳脸上也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禾早却摆手,想了想,问道:“你看到的是多少个官兵?”
周氏迟疑着:“一个骑马的大人,还有二三十个拿着刀的衙役吧!”
禾早沉吟道:“如果他们知道我的下落,绝对不会带这么多人上门!或许,他们得到了一个错误的消息,不是来捉我的,却是来捉壮丁的!”
“很抱歉我这样说,但是这里也住不得了!我们必须继续往南走!”禾早拿出半块银子,让周氏找了隔壁的小子,让他去五贤镇通知连珍珍他们,如今他们的住所已经不安全了,要立即转移。做完这件事后,剩下的便不是禾早所能掌控的了。
于是,他们开始了第三次搬迁。此时,禾早手中的银钱也没剩下多少了。
在路上,周氏一直责怪自己:“要是我不求着木娘子,怕是还引不来这些官兵!如今木娘子的姑姑也不知道怎样了!“
禾早咬唇,没有做声。
小安有些哼唧,她忙低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哄劝了几声。
没有小团子在旁边捣乱,小安很好哄,很快就被哄得安静下来,含着自己的手指头,半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小家伙,想睡就睡吧啊!”她低低笑了笑。
“怕是一时之间我救不了常大哥了!”她抬起头,郑重对周氏说:“但若是有机会,我会救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氏连连点头。
她是个善良的人,总是想着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禾大姑被抓了起来,所以心里满是后悔和自责。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时候的禾大姑正与那个任师爷一起往小农庄上赶去,当看到人去楼空,百般狼藉的情形后,便都是一愣。
这里明显是被官兵扫荡过,但,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还有慎郡王妃与小郡王,如今到底安全不安全!
禾早他们又落脚了三四个地方,都不是很理想,最后,是将手中的这辆马车卖了后,才在泽州府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租了套院子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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