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盗走你爷爷棺材的人,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截杀了他们,顺便剥走了他们的人皮。”
黄毛道,顿了顿,他抬起头看着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又说:“剥皮的手法非常娴熟,是整张人皮一起剥下来的。”
我头皮发炸,壮着胆子抬头瞟了一眼,可不,这些人连头皮都没有了,全身上下剥的干干净净。
身上的无数的毛细血管渗血,形成像露珠一样的血点,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血淋淋的,却并没有流的到处都是,而是粘在体表凝固,诡异的触目惊心,像癞蛤蟆。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恐怕得当场死过去。
“什么东西干的?”我急忙问,能将整张人皮剥下来,这得有多恐怖?
黄毛道:“应该是脏东西,而且,他们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被剥下来,活活生生吓死的。”
“活剥?”我只觉骨肉缝里嗖嗖的直冒冷气,人都哆嗦了。
这得多邪恶的东西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想想也是,看他们惊恐扭曲的面容,绝对不是死了之后才被剥皮的。
他们的眼神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冯德亮!
他死后的眼神就是这样,黑瞳收缩成了筷子尖那么点,极度惊恐。
“那我爷爷的棺材呢?”我急了,棺材被劫走,而且还是个很危险,变态的东西。自己还有可能找回来么?上哪找?找谁要?就算找到了,能干的过那个恐怖的东西么?
这一刻,我几乎有点绝望了!
到底是有多少人或者脏东西盯上了我爷爷的棺材?甚至为此不惜互相杀戮,这显然已经是白热化了。
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包括这些惨死的外乡人。
爷爷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去世快三年了,遇到这种事情?
黄毛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走到尸体下面,从地上散落的一堆衣物里面扒拉了一会儿,找出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揣进了兜里,道:“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我尽管心焦,但也没了办法,事情麻烦了,现在只能听黄毛的。出了仓库黄毛急匆匆带着我们离开,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
我和曹楠紧紧跟上,那些人的死法太凶残了,要是那个脏东西还藏在里面,我们也会有危险。
冯大牛和冯犟头已经先行一步早跑的没影了。
开车往回走,没走多远迎面来了一辆警车,我一看,是派出所的公安,开车的是祁建,副驾驶上坐着赫然是王所长,王建安。
两车交汇,他的目光从我们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锐利如刀。
“派出所怎么知道的消息?”错车之后曹楠奇怪的问。
我也满心不解,便看向黄毛,黄毛表示他也不知道。
“不会是冯大牛报的案吧?”曹楠道。
“不太可能,冯大牛才离开一小会儿,公安没那么快赶过来。”黄毛分析道。
曹楠将车速开的飞快,刚才是真的被吓着了,本能的想离开那里。
就在我们快要走出林场范围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护林小屋的方向,不由大吃一惊。
那里浓烟滚滚,隔着很远都能看见。
“着火了!”我惊呼一声。
黄毛回头,也微微吃了一惊,说:“他们在烧尸体!”
“这样的命案直接毁尸灭迹不太妥吧?”我有些不明白,派出所见到惨死的尸体,不应该是保留证据破案么。
“尸体不祥。”黄毛道,又说:“这种命案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否则很容易引起恐慌,再者,凶手很可能是恶鬼邪灵一类的脏东西,法律是管不到的。”
我无语,但想想也有道理,总不能抓了一个脏东西去判刑吧?
“那那这个东西归谁管?”我追问道,警察管不了,那总不能干看着吧。
黄毛看着我,道:“灵警。”
“灵警?”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们也是法事行的人,只不过受雇于官方,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人,古代叫六扇门,现在叫宗裁所。”黄毛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这就对上了,之前总感觉王建安不对劲,果然有不为人知的本事和身份。
这就是说,官方已经注意到金盆乡地上面的异动了。
“那他们能护一方平安吗?”我希冀的问,王建安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挺正气的一个人。
结果黄毛却大摇其头,道:“宗裁所的主要职责是掩盖各种邪灵恶鬼凶杀案,处理后事以免引起大面积的民众恐慌,至于别的,不能指望。”
“怎么会这样?”我大吃一惊,这和印象中的警察保一方平安为天职的印象差距甚远,灵警,应该也是警吧?
“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不能;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猫有猫道,鼠有鼠路,各走各的门,谁也别过界,否则这世界就乱了。”黄毛意味深长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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