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不见回话也就不说了,在他心里不管是刘表还是自己的亲爹刘度都不行。这不行倒不是他们没本事,而是本事不够大,心不够狠做事不够果决。有机会不知道上,没机会瞎咋呼。出门的时候想着,我刘贤要把唐玉给比下去。后来刘贤明白了,没什么好比的,自己比什么都不是对手。倒不如安心跟着唐玉,好过待在家当大少爷,更好过在刘表手下等着被别人收编。
降将、降臣,说出去难听啊!
伤口又开始渗血了,刘虎咬着牙,后来干脆要了块席子,他也来个席地而睡。不是不管是无能为力,不是不劝是没有效果。非我之罪,是黄祖不得人心啊!刘虎的自我催眠还真的起作用了,七八月份天气也热,渐渐的他还真就睡着了。
“心真大!”刘贤一看都气乐了,刚才还义愤填膺,这人怎么这样,变得这么快。
另一边,快马加鞭的一支人马,别说一般士卒了,连唐玉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这几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赶路,从襄阳马不停蹄到夏口,再去沙羡,然后又回来。唐玉见到水寨大营安在,心想总算能喘口气了。
营内的甘宁一早接到探报,他带着人远远等在营寨之外,一见唐玉的大旗,他还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按说一来一回的路程用不了两天,一天半就差不多。可但是,倘若在杀个黄祖,怕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吧?转眼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没杀成。
“副都督。”甘宁再见唐玉,自是有一些埋怨。
唐玉见着甘宁,从马上解下装着黄祖脑袋的布袋扔给他,开口就道:“给我召集所有人马,我要重振军心。把这个给我绑在大旗上,得让每个士卒都看得见。”
“领命!”甘宁这一声中气十足,颇有些狮子吼的功力在里面。他是真没想到,也想象不到唐玉是怎么做的。
甘宁转身本要走,想起一事又回过头对唐玉道:“副都督,一个叫霍俊的说是您的麾下,押运着不少物资早些时候刚到。”
“霍俊!”唐玉就差把霍俊忘了,一听霍俊的名字和他押运的粮草,才想起自己将近一天没吃喝了。真该粮草先行啊,幸亏不是远征。他又吩咐甘宁先开战饭,吃过再说。黄祖死都死了,青天白日也不怕他诈尸。
营内的霍俊可不痛快,押运着慢来一步没赶上唐玉,本想去追可这甘宁死活不说唐玉去哪了。你不说,霍俊心想我自己去找不行吗?这也不行,甘宁怎么都不让,真是有进没出。甘宁又有甘宁的想法,唐玉此去很近,用不上粮草,沙羡不差吃的。还有便是不想让意外打乱唐玉的什么部署,万一杀不了黄祖,咋办!于是,他好说歹说,一定要霍俊等着,最多五天。
霍俊、甘宁俩人吃饭的时候挣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眼红脖子粗。霍俊不服甘宁瞎指挥,对自己指手画脚。甘宁不认同霍俊的话,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决定,霍俊你去了也是给副都督添乱。
帐内的人,魏延、伊籍、金祎、李严,以及江夏的一些水军将领,都不好开劝。谁跟谁都不熟,帮甘宁得罪霍俊,以后副都督要是不走了,你得罪人家的嫡系将领,纯找死。帮霍俊又对不起甘宁,而且讨好味道十足,容易让人看不起。
唐玉听着一直没说话,伊籍见越吵越列害,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副都督···副都督···”伊籍喊了一声没反应,又喊了一声。
“我知道,让他们吵吧!又不是孩子,还能真打起来吗?累了,就不吵了。”唐玉说话的时候还在吃,嘴里嚼着东西,表情很严肃。吃饭该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可他脸上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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