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啊?喝一杯。”唐玉把自己的杯子递给魏延。
魏延没接,他哪是喝酒来的,得先说正事,“副都督,我觉得甘宁去夏口造船练水军是人尽其用,不过霍俊不该回来。水军可是咱江夏的命脉,士卒数量最多。”
“分权、分兵,左右制衡。对甘宁没必要用这一套,我来江夏之前甘宁才带着多少人马?是我一手提拔了他,委以重任。他并无理由反叛我,我也没理由对他疑心。忠诚的前提是信任,老用怀疑的眼光可不行。”唐玉算是给了魏延一个软钉子。
魏延做人也很到位,提意见不强求,接受自然很好,不接受也就这样。对甘宁,魏延总觉得他是个野路子,水贼的出身毕竟不太好,觉得他是个只见利益不讲道义的人。
“那长江以南的地界,是不是我还要领兵马去镇守?”魏延问这话,倒不是因为别的,完全的毛遂自荐。那地方与长沙郡、豫章郡和江东,三家毗邻。这么个势力犬牙交错的地方,除了他魏文长,谁敢去?
唐玉似乎早有了人选,魏延的毛遂自荐没啥作用,他答道:“你不是在接黄忠的时候,带去了五千人。我已经让李严去了,接管那些兵马。”
心都碎了,魏延没想到啊!那五千人可都是他的人马,他的嫡系,各个都是精兵。稀里糊涂的就便宜李严了?凭什么?
“他李严守得住吗?”魏延没口吃的毛病,说这几个字却有点略微的迟钝。
“他守不守得住,不在他,全在你。你领一万人去西陵县,狠狠的练兵,弄出点动静来。”唐玉说完这话。魏延就感觉如沐春风,美滋滋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何况这还是到处有蝉鸣的夏天。西陵本是江夏的郡治,不过江东孙策为患,才将大部分兵马挪到了沙羡,死守夏口一线。领兵去西陵县,那就是在刘表面前晃悠,在文聘眼皮子底下。上去点是南阳郡,下去点是襄阳,可以说是江夏西大门。
魏延乐了,他早想和文聘、蔡瑁这些人干一架了,不打也就罢了,真打非得弄碎他们一嘴牙。告诉荆州上下,我魏文长比谁都绰绰有余。
“领命。”魏延高高兴兴的接下了。
唐玉却道:“这些任命我本来想等黄忠募兵完再说的,既然你如此心急,领兵先去好了。”
这没啥说的,魏延此时恨不能飞过去。可等真到了西陵,待了半月有余,倒是没见着刘表有什么动静,反倒是唐玉派人来了。说是教书来的,要提高全军素质。好歹也读过几年说,魏延知道读书很重要。可为将的读书不就得了,至于让士卒兵丁都读书吗?再说了,文人是那么好当的,不学个三五年,哪个敢说自己是读书人?
“你说副都督到底是什么意思?”魏延问的不是旁人,正是金祎。从沙羡来的时候,把金祎也带了出来。别看金祎长相粗狂,十分会做人,对魏延又很敬重,被魏延引为心腹。
金祎摇头,他到是痛快,开口就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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