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没得罪江东,可他清楚自己得罪了孙权。料想等孙策一死,孙权对他肯定是一百二十个不满。可这连自己都顾不好,本就不该去可怜别人。谁让孙权逞能的,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
再说宛城,唐玉一到,发觉肃杀之气太重了。大战之前,本该是有这么个严肃的态度,可这过于严肃难免就压抑。
唐玉唤来几员大将,道:“我让集结兵马,又没说要开战,你们是怎么搞得。弄得手下兵卒一个个紧张兮兮,这可不好。”
魏延、文聘、张颌互相看看彼此,心说难道我们猜错了?不可能啊,不打仗集结兵马做什么。再者,探报传来的消息也说了,襄阳的刘备不日就要开拔,目标正是南阳。
魏延自持劳苦功高的身份,道:“主公,我们集结兵马不就是要打襄阳吗?如今您才是皇帝赐封的荆州牧,刘表霸占襄阳,咱们讨伐也是应当。”
张颌心中赞同,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汝南一战到了是没拦住曹兵,不管从哪方面说,他都不适合开口。魏延说什么无所谓,人家是唐玉帐下的股肱之臣。
唐玉道:“刘表是我义父,我岂能对他用兵?你下去告诉宛城内外驻扎的兵卒,将我的意思原原本本的传达。集结兵马,就是单纯的演练,绝无南下之意,让他们不要紧张。”
文聘听了个稀里糊涂,心说你要是不打就别吓唬人,这下刘表要来个先发制人,不打都不成了。
“主公你今日是怎么了?你想不想打,我是真弄不懂了。可这刘备领着人马杀来了,按着探报的说法,刘备领着八万多人马。”魏延是百无禁忌,谁叫他和唐玉熟啊!
唐玉笑道:“八万人马?我义父何时胆子又变大了,八万多人马他敢交给刘备?”
魏延道:“几路探报都是这么回禀的,不该有错吧!”
唐玉道:“八万肯定是多了,虚张声势罢了。疑兵之计,早在艾县大战孙策的时候,我就玩过了。越是缺什么,就越要装的有什么,我断言刘备兵马肯定不多。”说着,唐玉长长哀叹一声,看起来十分的苦恼。
张颌谨慎问道:“主公,为何长吁短叹。您不是说刘备兵马并不多吗?”
唐玉道:“我非是忧心刘备,想我唐玉对义父刘表可谓敬重。取江夏实乃为破孙策,西陵一战也是被逼无奈。没想事到如今,义父对我还是这般无情。”
其他两个怎么想,张颌不清楚。反正张颌是被感动了,看起来唐玉说的到也是实话,不杀黄祖就不能重拾军心,西陵一战却是刘表先挑起的战火。张颌倒是真觉得唐玉是个仁义的人,最起码比刘备不差,比曹操强多了。
魏延、文聘心中想的却与张颌截然不同。这二人心说,主公为人真是高深莫测,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出人意表。特别是魏延,唐玉一路走来,他可是全程参与者。江夏时杀黄祖,眼都每眨一下,西陵一战大破蔡瑁,明显是早就与贾诩串通好了。这又来了一出戏,演给谁看的?
张颌道:“主公不妨派人前去襄阳,与刘表陈明大义,或许能避免兵戎相见。”
魏延一旁哂笑。
文聘叹了一声,心说张颌真是新来的,这话你能信吗?要是派了人,刘表真的让刘备撤兵,主公得亲手掐死你。虽然我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反正主公一定是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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