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本来就跟麟恒是一伙的,跟你本来就没什么好说。”李慕云继续扬起小脸,不理那王教习。
“呵呵!小小年纪,却生的如此刁钻野蛮!如此心性,就算在武道上有点天赋,将来也难成大器!”王教习冷笑一身,连连摇头,然后又回过头去,向身后的另外几名教习抱拳说道,“几位,刚才沈杨汪飞两人的话,你们都也听见了。楚江王府的小郡主到皇族武院来闹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我一直都看在她年纪尚小,同时又没有惹出太大祸端的份上,也就不去计较了,只希望随着年龄渐长,这位小郡主能够慢慢变得知书达理。可惜,看起来我的这番好意,是全都落空了。这位小郡主非但没有体会到我的一片苦心,反倒变本加厉!她不顾我的颜面,不顾德阳郡王府的颜面也就罢了!她现在这样擅自冲入皇族武院,无故将麟恒重伤,分明就是将皇族武院的体面也视作无物!诸位,如此行径,我以为不能再姑息了!就算楚江王府势力再大,我皇族武院莫非就要怕了他,任凭他家中的子女族人肆意行凶不成?”
这位王教习倒是的确会言辞犀利,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简直就要将李慕云和李欣两人说成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我呸!你到底算是什么教习?哼!就凭你也有脸自称武道教习?根本就是德阳郡王府养的一条狗!你说我无故将麟恒重伤?怎么不说他以大欺小,却还是这么可笑,竟然都打不赢我师姐?他被我师姐打伤,也是自找的!”被王教习这样一番话说下来李慕云终于也忍不住了,站出来对着王教习大声反驳。
可是,李慕云终究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就算天资再聪颖,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比得过王教习这种久经锻炼的成年?
她话才刚刚说完,就看到王教习再次笑着连连摇起头来:“都听听,你们都听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明明打伤了人,却还如此理直气壮!若是再纵容下去,只怕是今后还不知道要作出什么事来!”
“你……”李慕云在年纪上实在太吃亏。纵然她觉得自己占着道理,可是王教习站在大人的角度上,字字句句都给李慕云扣上年幼无知的帽子,让李慕云实在是无力反驳。
“够了!李慕云,你莫非以为,你们楚江王府就能通了天不成?你们楚江王府的势力虽大,可是我们皇族武院却不会怕你!我身为皇族武院的教习,今日便要执行规矩,替楚江王教训你!”
王教习见到李慕云无话可说,更是丝毫都不放松,立刻发出一声厉喝,右手并成剑指向李慕云指去。
纵然另外几名教习也都觉得,这位王教习如此对待李慕云,似乎有些小题大做的嫌疑,可是他话中字字句句都不离皇族武院的颜面规矩,说的就像是今天如果宽纵了李慕云,那么便等于是皇族武院怕了楚江王府一般。
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在场的这一群教习自然是谁也不敢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王教习的这番话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好,既然诸位都同意王某所言,那便先将她们拿下,等院长回来之后交由院长处置!”王教习也是打蛇随棍上,马上就作出了决定。
“等等,刚才打伤麟恒的人是我,跟她有什么关系?”李欣听着王教习每句话都在针对李慕云,甚至下令要将李慕云一起拿下,不由心中不忿,忍不住站了出来,向他问道。
“呵呵!跟她有什么关系?若是没有她的话,你连皇族武院的大门都进不来,这便是关系!”
“你这分明就是牵强附会!你现在要追究的,无非就是打伤麟恒的罪过。麟恒是我出手打伤的,跟慕云师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非要连她一起抓,分明就是有私心!”
李欣也是因为王教习放下打伤麟恒的自己不管,字字句句都一直要针对李慕云,这才生出疑惑。然而,她说着说着,却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看穿了王教习的居心!
要知道,在接下来的启蒙仪式上,李慕云和麟胜两人可都是夺魁呼声极高的人选。而李慕云比麟胜稍强这件事,身为皇族武院教习的王教习肯定知道!
这王教习抓住了麟恒被打伤的事情,非要把罪名扣在李慕云身上,显然就是要借机影响李慕云的修行,让她在启蒙仪式上吃亏!
至于李欣,因为她名不见经传,在玄京城谈不上丝毫名气可言,所以王教习反倒先入为主的将她忽略了。而且,刚才恰好向王教习说明情况的又是沈杨和汪飞两人,那两人对于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就只到麟胜下场开始跟李慕云交手位置。
至于麟恒是怎么受伤的,两人都不太清楚,只听到林中传出一声惨叫,然后就是麟胜大叫“打死人了”。所以在说道这方面内容的时候,两人语焉不详,王教习也没有深思,只以为麟恒是一时大意,伤在李慕云和李欣联手之下。
于是,王教习反倒没有把李欣放在心上,而是从一开始就一直针对李慕云,非要将她定下罪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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