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看来这些年来,你的确是有些虚浮了。鲁师叔的教导,你都没有放在心上。我问你,半年之前,本门祖师堂曾师叔祖晋阶武尊之时公开在祖师堂讲道三天。当时鲁师叔在旁边陪坐。曾长老讲道的内容是什么?”
“是成丹五要,修行三难。还有曾师祖修行的本门镇派秘典‘天元正法’在入神境之前的修行之法。”那境元宗弟子胡斌答得倒是极快。谢师姐这边还没问完,那边胡斌就已经将答案说出来了。而且,在开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胡斌脸上不服气的神色也变得更浓了。
“好,既然你还记得。那我再问你。曾师叔祖在说起天元正法修行疑难的时候,曾经拿鲁师叔举例。说修行之处,武者每走一步都要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容易走上歧路。当时鲁师叔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谢师姐也不管胡斌的脸色,只是面色肃然,继续向他问道。
“当然记得。”胡斌仍然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当时曾师祖说,师尊他曾经在破关入神之事走上岔路,让我们引以为戒。师尊起身边说,自身当时的确一味贪图神念强大,却忘却了精、气、神三者需时时相合的道理,险些在破关入神的时候迷……”
胡斌的话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终于猛然醒悟过来,一下睁大了眼睛。接着,胡斌的脸色又变得仿佛烧熟的猪肝一样,急忙又向着大殿中央那名天阳门弟子看去。
此事那名天阳门弟子仍然在大发神威。仗着远超同侪的神念,不断向玉罗娇逼迫过去。而且,这名天阳门弟子的招数也并不怎么精妙,完全就是仗着神念惊人,一剑接着一剑都是动用最强的天地元气力量,向着玉罗娇硬轰。
而玉罗娇在第一次退却之后,便似乎一下陷入到被动之中,只能咬牙苦苦坚守,无力向那名天阳门弟子发出任何反击。
在大殿之中的绝大多数人眼里,玉罗娇此时便是败势已定。就连天阳门的那位罗少门主,也已经忍不住频频扭头向乐小白看去。
“乐密查使,你倒是坐的安稳啊。令师妹场上的形势似乎有些不妙。我天阳门的这几个后进,下手都有点没轻没重的。虽然我刚才仔细叮嘱过了,可是这比武如此激烈,谁知道最后会不会有个差池?乐密查使你说是不是?”罗少门主等候片刻,发现乐小白似乎只是神色严肃的盯着场中,倒没有立刻就要下场的意思,他不由冷笑一声,对乐小白举起酒杯遥遥说道。
“罗少门主所言甚是。不过,比武既然胜负未定,那最后是谁出差池,还不好说呢。”乐小白似乎是被罗少门主从发呆的情绪中唤醒过来。他转过头去,便对罗少门主也微微一笑,也举起酒杯稍稍在嘴唇上沾了一下。
俗话说得好,文者擅诗,武者善饮。
在天龙武院之中,酒鬼也可谓是人数众多。从天龙塔中居于最高层的那几位太师叔祖开始,到下面一群仿佛神仙中人一般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一方小世界神游的武尊师叔祖,再到乐小白的那位师尊马魁和再下面拾遗院的一群师兄,差不多十个里面有五六个都是善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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