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崔贤不知怎地说动他爸妈给他买了辆跑车,卫笙就用那辆车载着崔贤,在大学城市旁的山路练车、参加一些小规模的比赛、考入职业赛车队学习、参加地下赛车赚取学费等。
现在想来,那时的崔贤为自己真的是付出了很多,他放弃名校与自己去读三流大学,买了跑车供卫笙练习使用,而他自己几乎从不去碰,即便有事也从不朝卫笙要车,而是自己打车离开。
要说朝南市当真是赛车的天下,那里是三面靠山的盆地,夏季异常炎热,环山路很多适合赛跑,九几年时赛车一度盛行。
不过专业跑车却是不多,因为玩这东西的混子居多,大多也就是整辆老桑塔纳、老尼桑等组建比赛赌局等,虽不正规,却是十七八岁乃至二十几岁小青年们觉得非常牛逼的事。
不过在现在的卫笙看来他们只是在玩票。
不过当时卫笙还小,偶尔听邵秉然与人聊天知道一些,而当卫笙长大真正摸到跑车,小城市们已经不再盛行此道。
随着经济转型年轻人们都是学习、考试、就业,即便混在社会也都摸爬滚打只为赚钱,虽然不能说没有人再玩地下赛车,但终归是少了。
要说卫笙的前半生也是劳苦奔波在社会的最底层,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事业有成没风光几年就终以惨淡收场。
“卫笙,你那天在操场什么意思?跟我表哥示爱哪?”曹凡玩味地打量卫笙。
卫笙回过神来,照葫芦画瓢地说,“那叫欣赏,西方礼仪。”
就听王妍扑哧一笑,也玩味地说,“我们约了曹凡表哥去朝南河坐快艇,你去不去?”
卫笙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己在王妍眼里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就是负责跑个腿的小跟班中的一员,而崔贤家境好长相好,就连王妍也只敢对曹凡起心思,自己凭什么对崔贤敢起心思?
她这是等着看自己笑话呢。
不过卫笙不在乎,她想看看崔贤。
“我去。”
公交的终点站近朝南河不远,因为虎台县距离朝南市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朝南市的那条朝南河环虎台县两侧,所以这个位置几乎就快要出了虎台县。
下了车,就是河边公园,远远就可以见到三名小年轻人在公园门前的栏杆上跨作着闲聊。
卫笙略微有些印象,临走前的那次十一开学,王妍曾在班级里吹过牛逼,说是跟朝南市的几个有钱公子哥打过交道,还在朝南河玩过快艇,去过KTV,那时候可羡慕坏了一众听众。
现在卫笙知道,原来今天是崔贤两个在朝南市的发小过来,就约了曹凡一起去逛逛。
对于虎台县的学生来说,朝南河的快艇那都是有钱人玩的,一张票就要八十块钱,两个人去玩就要两百大洋,尤其虎台县还算是个偏穷的地方,这个价位对学生来讲简直就是天价。
眼下卫笙一天的零花钱只有两元钱,但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因为平时在学校吃食堂,这一两元钱大多是用于复印卷纸或者买个本子用。
卫笙最爱吃的零食叫小四川豆,还一毛钱一袋,五毛钱能买一联,上初中前爸妈一天给个五毛一块都觉得很了不起了。
“嘿!表哥!”曹凡扯着嗓门叫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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