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顿时笑呵呵地迈进屋子,将水果篮放在电视柜上,“是这样的,我今天带队出去工作,想到您这陪着大家抢险救灾都累倒下了,就特地开车绕到临县买的!”
说罢又加了一句,“虽说临县水灾没咱们下河县严重,但想搞到这果篮也确实费了不少功夫哇!呵呵!笑纳!笑纳!”
待他说完这些话,就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因为对面的卫笙正抱胸笑吟吟地注视着他,不置一词。
许巍心里就有些打鼓,那晚有总军区的人来接卫笙,并且扬言说是老首长要见她,他心里就吓了一跳,当晚将岳大壮的冒失举动痛斥了一番,紧接着晚间就下雨了,半夜里就发水了,而后就再也顾不得这事。
没想到第二天,卫笙跟老首长一起现身抢险前线,原本他还嘀咕那总军区来人是不是有意夸大其词了,但在见到这一幕后他就彻底不敢再作他想。
回去以后亦是心神不宁起来,虽然摸不准卫笙跟老首长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能带到工作中去,且一直陪同在侧,恐怕不是直系亲属也是特别亲厚的关系,如果卫笙随随便便提上一嘴那晚的事,恐怕不止是岳大壮,就是他也得没了立足之地,到时别说是转业调到地方上,就是能不能继续在部队呆下去都两说。
到时候团长王成国知道这事,为了揣测上意也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当知道卫笙发烧病倒以后,他就开始琢磨借着这个机会挽回一下局面,果篮的确是从临县买的,因为他下属家里就是临县卖水果的,否则水灾侵袭严重,临县此时也是没有店铺开张。
见卫笙但笑不语,许巍急忙正色道,“卫小姐,岳大壮他对军训摔砸打骂违反纪律!我作为上级一定严惩不贷!对这种行为决不姑息!我下午就让他收拾包袱滚蛋……”
卫笙抬手打断许巍的话,“岳大壮参加这次抢险了吗?”
许巍一怔,点了点头,又解释道,“是因为后期人手不够,不然……”
卫笙就点了点头,“许营长,我当时跟岳大壮提出比试时说过,这件事不牵扯学校部队,不牵扯后期军训,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试。他为百姓也算是出力不小,要我看就当将功抵过吧。当然了,要是再犯一定严惩不贷。”
在卫笙看来,打也打了揍也揍了,什么仇怨当场也就消了,自己总不至于有那闲心记恨个鲁莽的大头兵。想来岳大壮也因许巍这份胆战心惊吃足了亏,作为防化团的兵本身就是生死一线,自己也不至于狐假虎威非要人家丢了饭碗。
许巍当即就是一怔,“意思是……”
“没意思。”卫笙笑吟吟地走上前拆开果篮,从中抽出根香蕉剥皮送入嘴里,“那就谢谢许营长的果篮了。”
许巍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轻快了不少,“那我也谢谢卫小姐了!”卫笙连岳大壮都没有记恨,想来更不会记恨他了,毕竟他那晚并没有直接与她发生什么冲突。
“接下来还得在部队多呆一段时间,还要许营长多关照才是。”卫笙飒然笑道。
许巍更是安心,赶忙应是。同时心说老首长都亲自发话要照顾好你,回头你就是想在部队大院里横着走,恐怕王团长都得亲自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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