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海、方亮、赵叶三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中一震。
这是他们第一次涉及所谓的黑势力隐秘,听起来好像远在天边,但当前形势又好似近在眼前。
他们现在似乎就深陷于此种旋窝之中。
随即林啸冷冷一笑,“结果你猜怎么回事?两年以后,那位涉嫌篡位,在大会上惨死的二把手的心腹找到证据,证明大佬其实是被澳门方面暗杀,但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因为菲律宾洪门现在的主事人还是澳门大佬的亲信。”
卫笙抿唇,看来这斗的够乱的,坐上那位置的人也都是如履薄冰处处需要防范。
原来,世界洪门总峰会在每年年底召开,这总峰会算是各国洪门会堂每年例行召开的一次国际性质联谊,其首领更迭也会在大会上阐明,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如果是由原首领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则无人多言,如果原首领死于非命,则一般来说由该帮派内部二把手接替上位。
若二把手涉嫌篡位,一旦被人揭发,其他与会帮派则会借机滋事、群起攻之,其目的不过也是为了自身利益,分食这块肥肉。
“现在每年峰会定在一月末,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林啸将香烟扔在地面,黑色皮鞋轻轻踩在上面碾了碾。
卫笙眸光轻闪,现在她哪里还听不懂林啸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曹作津急功近利,因为她忽然冒头,干扰到他的利益,然后想出这个法子在这件事上借机滋事?
只需一个新人入堂想递投名状,大胆行刺黄阁章的借口,无论黄阁章有无遇难,卫笙今次多是万死难逃。而她先前行径疯狂,加之她以前就是黄阁章的人,莫名拜入了曹作津的门下,这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
往往越是显而易见的实事越容易被人忽略,甚至是推翻,他今天公然收自己入门,恐怕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不管黄阁章最后出没出事,他都只需自责有眼无珠错看了自己,如此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置身事外。
自己死不死,损失的也都是黄阁章,这曹作津算是用黄阁章的棋子来将黄阁章一军。
不过这事到底是不是如林啸所言还得回去探个明白。
毕竟事情还有几处疑点,例如刚刚听到国人说惊动了洪门,显然对方是怕洪门的人闻声赶来,再就是曹作津无论最后是否得手,刚刚餐馆爆炸这样大的动静,他们都该派人过来看个究竟,但这一路也没见洪门有人过来。
……
夜色深沉,十二月的旧金山夜里异常寒冷,前两天刚刚落过雪,随后地面结了冰,但庄园内多出冰面却已经被大火化开。
浓烟驱散了晚间的寒气,一只乌鸦从远方嘶鸣着飞来,落在了庄园内一颗枯枝老树上,呱呱乱叫。
庄园正门内,一名将黑色西装拎在手里的高大汉子狠命地抽了一口烟,目光从始至终也没离开院内的乌鸦,不,应该说是乌鸦方向浓烈的火场,那是刚刚手榴弹炸开了马圈防护栏所留下的,现在甘草都被烧着了,火势密得吓人。
又一名黑衣男子从庄园内走出,手里端着盆老面包,伸手递给了吸着烟的汉子,同时打量他手里拎着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顿时笑骂,“这么冷的天,外套拎着不穿活腻歪了?”
汉子将烟头扔在脚下,伸手接过面包啃了一口,漫不经心地笑,“晾晾汗,手榴弹都没炸死老子,还能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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