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身后少年缓缓将那不对等的家伙撤离,卫笙才松了口气趴在床上,一把揪起被子盖在身上,在里面跟个蚕蛹似的蠕动着整理衣裤。
而那方崔贤则是倒在了她身侧,伸手将她连同包裹着的被子一起揽在怀里,双手捧住她的小脸,那张清俊面容上多少染着几分无奈地正色道,“你以后要学会矜持一点。”
卫笙原本心里是又羞又恼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会儿闻言面色呆滞地盯着他,“你……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他愣了愣,随即扑哧笑出声来,“不是,你看,在动物世界中雄性求偶时都会极力展现自己,雌性如果态度高傲两方兴许就成不了,可雌性如果主动……”
卫笙抢答,“那证明雌性看上他了。”
崔贤被掖得一滞,随即温和笑道,“卫笙,我是个男人,会冲动,非常冲动。”
卫笙赌气相讥,“充其量也就是个男孩。”
对面,男孩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却是缓缓眯起眼眸。
卫笙赶忙裹着被子朝前蠕动了两下,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安抚道,“男人,是男人。”
直叫那方崔贤痛苦地闭上眼眸。
……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们所无法触及的力量在悄然变动着,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就如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从朝南市走出、看似背景干净又平凡的十六岁少女,在这两年间凭借疯子般的胆识铺开了自己的庞大的根基,底蕴就如她悄然增长的巨额财富,看不见、摸不着,却因为根基扎得稳,而注定在将来的某一天以惊人的之势喷发而出。
当然,此种悄然变动着的力量,也包括在曹作津失势逃亡以后,内部混乱的国洪门。
闫柏清于内地正党派系间奔波游走,为老爷子黄阁章稳定国内局面,坚决施行稳压稳打的政策,而这些于卫笙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功劳又好似将会系在她这位闫柏清的直属上司身上。
她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但是闫柏清确实在回国以后并未再见过她,甚至也从未暗示过她该如何出力。
抛开那些隐藏于这个世界权利旋窝深处的争斗,卫笙好似回归到了最初,一个平凡的高中学生,背地里,在这个淘金的大时代暗暗经营着自己的小财富,同时期待着它们历经风雨后破开阴霾直冲天际。
班主任汤世青在上学期期末意外夺回了本该泡汤的奖金,所以在这个学期里为教室填了一件新家具,一米长的办公桌就横陈于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如此方便他在课上课下以及自习时间坐在教室后方监督迟到早退的学生,以及——喝茶。
学校的生活就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绽放美好之余又带着点滴的哀伤。
卫笙或许更应该以此来形容自己的早恋生活,对着寝室新进的穿衣镜打量着自己越发发育良好的身材,再回想起自己过往二十几年苦行僧般的生活,她此刻的心境几乎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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