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在门口,崔永贞几乎已经设想好待会该用何种神色来对待屋内的邻居。
最起码,要让她,或是他,再或是他们对自己大胆的行径感到羞愧难当。
她伸手握向门把,轻轻扭动开来。
屋内,卫笙正屏息凝神,静静聆听着屋外的动静,她倒是没有锁门,料想楼下的邻居也不可能特地闯进房间,此刻刚刚听见崔永贞似乎是进屋说话了,顿时吓了一跳。
她转头望向崔贤,却见他已经躺在床上,侧头面相阳台方向似乎是睡着了,只能看见身侧的脖颈。
事实上昨夜庆祝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没有参与到酒局当中却坐了一宿,的确累坏了。
就在这时,身后蓦地响起门锁轻拧的声音,卫笙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后退一下子靠在了门上,双手张开支着门框,瞪圆眼珠心忖难不成崔永贞来开门了?
果然,门外又响起一道由远及近地快速脚步声,伴随着李政文低沉地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李政文此刻伸手拉住了崔永贞扣在门把上的手,后者见丈夫确实不悦,而且刚刚显然有人从内顶着门,顿时拧眉放开了手,淡淡且雍容地道,“也不知道是什么邻居,藏头露尾。”
说罢,便转身迈步朝外走去。
李政文摇了摇头,赶忙出门追上妻子,回到屋子不赞同道,“这事我可得批评你两句,主人没在家,咱们哪有随便往人家里闯的道理。”
崔永贞无奈关上房门,在脚垫上蹭着鞋底一边道,“卧室里是有人的。”
“那就能随便去开人家卧室啦?”李政文像是在看个做错事的孩子。
崔永贞顿时无奈一笑,朝屋子里迈步一边摇首道,“这件事你可真不能怪我,你看这都什么邻居,漏水了假装不在家,大半夜堵在咱们家门口,成天到晚见不到人,我都怀疑是不是犯罪分子,说不定那天晚上真是打算入室盗窃呢,就刚刚上来那位,一看就不是住在这的,你说业主在家为什么不敢露面?除了通缉犯我暂时是想不到其他可能。”
李政文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那通缉犯你就敢随便开门,不怕人家狗急跳墙?”
崔永贞笑着白了丈夫一眼,言道怕什么?大门开着,邻居在门外呢。
……
被误解为通缉犯嫌疑不小的卫笙,在汪涛解决了楼下漏水的事离开以后,就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至于这事怎么解决的,听说是汪涛出了点钱,不过老太太矫矫情情的一直念叨不是为了索赔,但钱揣得速度比谁都痛快。
再睁眼,家中空荡荡的只有手机上崔贤发来的短信,他回家了,也就是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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