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此刻的模样的确足够狼狈,穿着潜水服,将泳镜使劲扯到头上,漆黑的潜水服包裹着年轻紧实的身段儿,凹凸有致,却动作不雅地撅在地面,扶着码头木桩拼了命地呕吐。
实在是潜艇距离码头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未曾受训过的卫笙都在水中极速飞驰旋转,这会儿只觉天昏地暗,五脏六腑都在猛烈地翻腾。
牛纲看着这幕,不禁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刘部从哪选出这么个角色。
而在下一刻,港口四周已经窜出数道黑衣身影,手中枪口赫然对准了牛纲等一行人,呈围拢之势缓缓逼近。
几人先是一惊,对视一眼背靠着背,他们手中的防水口袋中就带着武器。
“自己人。”趴在码头的卫笙勉强扶着木桩起身,声音沙哑地道了一句。
牛纲等人对视一眼,知道这些人是前来接应的本土势力。
不多时,人群后方顿时响起一道笑声,“卫小姐,很久不见呐!”这是一道不太利索地中文,出自一名身材佝偻瘦骨嶙峋地老者。
卫笙转头看向老安帕,却见他今次不再是背心裤衩,而是一套深黑色暗金纹路地唐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猴子身上套了一件衣服。
只扫了一眼,卫笙并没有表现出对于老安帕尴尬穿着的过多关注,而是尽可能地直起身形,平复着五脏六腑的‘翻滚’,露出笑容。
随即,她大步朝着老安帕走去,双方伸出手来握在一处,另一只手臂则是张开,轻轻拥抱了一下,仿若多年未见的朋友般。
收回手后,卫笙笑道,“老安帕还是这样精神矍铄!一点也没有变啊!”
“卫小姐变化很大,个子又高了,样貌也越发漂亮!恐怕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快要认不出你了。”老安帕笑容亲切,打量着卫笙缓缓颔首。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这般熟络,却是表现得极为亲熟,假笑中其实都不免多了几分打量。
寒暄几句便是招呼卫笙众人先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月黑风高,时至夜半,位于马尼拉湾东侧的海港码头之上,密集的集装箱间空地之上,数十名黑衣人负手而立,看似零散实则有序地分部在四面八方,老安帕举着他的蛇头拐杖,目光中精光奕奕地望着那平静海面。
不多时,卫笙等人就换好衣衫,纷纷从集装箱后步出。
黑云遮月。
卫笙与老安帕并排坐在轿车后方,一整列地车队自港口进入马尼拉市内,牛纲等人则是被安排到了后方车辆当中。
“老安帕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答案?”卫笙闭目养神,张口问道。
“你是安帕家族在贵国,唯一的朋友,你的到来,无疑会为这场大戏添光加彩。”老者徐缓开口,颇有深意地露出笑容。
“呵呵,所以老安帕就钦点了我这位朋友。”
“保全措施不得不做,卫小姐千万不要介怀。”
“当然不会。”
其实的确如同老安帕所言,今次的行动就是一场大戏,国唱大戏。
由菲国和国联合出演,唱给主要观众国和国的一部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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