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窗户敞开着,窗外蝉鸣虫叫,卫笙撑着昏沉地脑袋,盘膝坐在沙发上紧盯着电视,就像是一个死守阵营的武士,极近可能地将今夜自己成了笑话这事抛之脑后。
人这一辈子,谁没尴尬过两回。
崔贤在将众人送出门口,关上大门后,回身说,“这才像你,恰恰印证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卫笙猛地将身后抱枕扔向了他。
他笑着侧身接住,走上前去勾起一条腿侧坐在沙发上端详着她,“挺可爱的。”
见他并不放弃挖苦,卫笙板着脸伸手摸向沙发,身旁没了抱枕,就侧身去够尽头的,再回身还没坐起,他就猛地倾身将她压至身下。
卫笙半侧身子回头望他,就见那俊脸之上眸光深邃地望着她,唇角牵起道,“现在可以便宜我了。”
她板着脸将抱枕顺势扯进怀中,坦言道,“酝酿了一路,现在没兴致了。”
回忆起她矫情一路原来是在酝酿兴致,他闭眼笑出声,“你、你再酝酿酝酿。”
卫笙气鼓鼓地大叫一声,回身将他就给压在了身子底下,那抱枕就夹带着猎猎风声砸了下去,“你当我是酿酒呢!说酿就酿!今天不酿!明天不酿!以后都别想了!”
他抬臂挡躲,今天这事他实在是冤枉,荣小山几人提议的时候卫笙就在旁边,事后回忆她当时好像在打电话,后来一路也是魂不守舍,且先不提是不是因为跟大同车队‘约架’一事让她走神闹出这段误会,就说现在的场面……
崔贤猛地一把抓住飞向面颊的抱枕,腾出一条胳膊扣住她的腰身,“好!你不酿,我酿!今天我要是不把规矩立下,夫纲我看是振不了了!”
说罢话后,又是弯身将人扛到了肩上,任她拳打脚踢在肩头咬下印痕,仍旧自那房屋门内猛地关上了大门。
人扔上床,两人就扭打开来。
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卫笙一手被扣在头顶,一手扯住他的衣领突然说,“你是不是认识刘青平?”
身上那人顿时一愣,只沉默了片刻就紧盯着她道,“认识。”
接着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令卫笙比较欣慰的是这两句话他并不是调过来回答的,“孔占东进了鹏城你知道,刘青平整天跟在我身后你怎么会不清楚,你问都不问的原因只有一个,你认识他。”
他缓缓牵起唇角,亦是紧盯着她问,“你是不是认识黄锦梓。”
卫笙怔了怔,也是片刻沉默后紧盯着他,“认识。”
说罢屏息道,“为什么这么问。”
他用前额抵着她的额头,一双眼睛在漆黑的房间下十分精亮,“那天你的反应就是在撒谎,看来在你认为我还不是足够了解你。”说罢这话,已是攥住她的运动服前襟拉链,一划到底。
“你跟刘青平什么关系?”卫笙眸光晶亮地盯着他,夜幕下,重重的呼吸在空气中相互交织着,掺杂着浓浓的酒精味,混合着紧绷且暧昧的氛围。
“不能说的关系。”他低头将那步步逼问的嘴含至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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