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校长提点的是。”卫笙闻言虚心受教。
——
隔壁桌。
“老卫,卫笙和校长……说的是真的?”杨立平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在不经意地压低。
虽然刚刚隔壁说话听得清清楚楚,卫解放也似有证实,他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卫解放闻言点了点头,寻思恰逢其时,该向大哥等人渗透渗透,便沉吟着说,“小笙在出事以前就与人合伙做事业,这些年发展的还算不错,刚才洪莲问她妈一个月给拿多少生活费,呵呵!这些年哪用我们给过生活费,我跟她妈做生意,还是孩子给我们出的钱。”
说话间卫解放自己都有些感慨,说罢抬目打量着众人的神色。
果然,无论是杨立平、杨立万,还是洪庆祥和杨立芳夫妇,都满是不信地神色,但要说是不信,倒不如说是难以置信。
杨立芳眉间拧成川子,讪笑着问,“做什么生意赚那么多钱,这话有点过了吧?解放?”
杨立万砸着嘴接话,“你要是说孩子自己赚的生活费不用你们掏钱我信,这、这给你们拿钱做生意就……”他不满地打量卫解放几眼,仍旧记着那存折上的六十万,这足以证明夫妇俩手头是有钱的,难不成这存折上的六十万还都是卫笙给的?
简直天方夜谭。
他们就是小门小户普通家庭,不是什么见着百万千万眼睛都不眨的大户,六十万,这个数字对于桌面上的每一位都是天文数字,足以从小康步入富裕,更足以眼都不眨地买一辆中高档小轿车,在内光耀门楣,在外受人瞩目。
卫笙出事前才多大?
高中。
杨立万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你们家有钱没钱,咱们不也没开口朝你借钱,你说你赚点钱也用不着往孩子身上推。”
这话说得算不客气。
对于原本在虎台县做了十几年教师,没什么出息的卫解放在这些年间成了家人眼中的暴发户,不需说,其实旁人都是有些眼红的,尤其是亲戚间,本来大家过的都是差不多的日子,甚至没少站在过来人的角度提点你,你就偏偏咸鱼翻身过的比旁人好上一大截,无疑叫人心里不舒坦。
这个时候你吃饭主动买单,末了说不得都要背后讲究你摆谱彰显,若你资金充裕却不惠及亲朋,平日走的不近倒也罢了,时常走动那就更是积怨日累,常人本性。
此种情况社会中广而又广,老杨家无疑只是小小的个例,而正相反的情况,如果当初杨立万在杨立春存折上发现的不是六十万,而是六百万,乃至六千万,许是情况又会不同,这也就是站在了旁人妒忌不到的高度,剩下的唯有仰望。
作为老杨家的大哥,杨立平深谙这个道理,他在老杨家算是混得最好,都说兄弟亲连着筋,这些年间无论是大妹杨立芳,还是二弟杨立万,他都尽可能地帮衬。即便如此,偶有‘照顾不周’都得他们背后戳自己的脊梁骨,闲话亦是没少传进他的耳朵。
又因自家条件一直不差,杨立平本身见识也比几个兄妹要高,所以除了酒后偶尔数落几个子妹不争气,乐于站在老大哥的角度训斥提点外,对卫解放家‘暴富’一事倒是从没旁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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