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笙问及他们二人聊过什么,崔贤倒是没有向她提及,总之当夜众人再聚篝火畔,气氛已然轻松了许多,好似崔贤同孔占东算是一架泯恩仇。
孔占东为人向来快意,凡事不屑藏掖,更愿直言表达,卫笙对他多少有愧,也替他感到不值,同时更对他毫无章程地随性为之心中有怒,虽然二人今夜孩子气般打了一架,但卫笙也着实感到孔占东心中清明了。
至于崔贤,对孔占东算是积怨颇深,今夜也算是将这怒气挥发散去,起码坐在这篝火畔,二人眼神中已经再没了早前的矫情。
此刻卫笙却是腰板笔直盘腿而坐,矫情地碎发掖到耳畔,随即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酒嗝。
众人纷纷对视,都看出来她喝多了。
葛井秋当先起身宣布散会,提醒众人捡拾身畔垃圾装入袋中,而后众人纷纷起身,只有卫笙依旧脸蛋红扑扑地盘膝而坐,腰杆笔直双眼迷醺涣散得紧,崔贤一弯身将她背在背上,而那方阮枝琪酒量不佳,今夜对孔占东有怨却没道出口,借酒消愁烂醉如泥。
田圈圈看了那方站在一旁屹然不动的孔占东,便蹲下身子吃力地将阮枝琪背了起来,期间闻堰打算帮忙,葛井秋则将他推到一旁,帮忙扶着阮枝琪爬上了田圈圈的背。
回去路上,卫笙趴在崔贤背上,朝孔占东抬起拳头,“肝胆相照!”
孔占东伸手握住她的拳头,深眸而笑,“肝胆相照!”
崔贤立即将背上那人转了个圈,换作姿势横抱在怀里,侧瞥了孔占东一眼,淡淡道,“照顾好你自己吧。”
进入渔家时候,因为几人喝多担心丑态被长辈们瞧见,便都心照不宣地悄然潜入房中,见崔贤将卫笙背回了卧室,孔占东眉目一沉也大步跟了进去,就在那茶台旁大马金刀地落座,看着崔贤用湿毛巾为她擦脸。
直到该换下那湿漉漉地泳衣时,崔贤回头望他,孔占东则眸含怒意,大步起身唤了葛井秋的名字几声,那方正在跟田圈圈忙乎阮枝琪地葛井秋一路小跑出门,朝着孔占东直做噤声手势,待见到屋内情况面上顿时清明,赶忙将两个男人一起轰出了门。
“卫笙对我很重要,我们志同道合,我跟你公平竞争,最终选择权在她。”孔占东出门以后跟着崔贤进了房间。
崔贤径直走进洗手间中,准备换下泳裤,“没有公平竞争,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说……你打算看我洗澡?”
说罢他就作势要脱裤子,孔占东冷哼一声沉面转过身去,“现在的选择作不得数,万一她哪天后悔了也说不定。”
身后啪地响起关门声,浴室内的水流声伴随那令孔占东心烦不语的嘲弄声一齐响起,“别再说蠢话了,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你自己做过的蠢事。”
——
日次清晨,天光大亮。
阮枝琪头痛欲裂,自房间中醒来,睁眼,就见到那房间窗边坐着的一道身影,她惊呼一声坐起身来,用被子攥在身前,定睛一看,心中更是诧异,“孔先生?”
孔占东看似一夜未眠,精神萎靡得很,他抬目看向阮枝琪,不禁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阮小姐,相信你已经知道事情始末,对于我的孟浪做法,我向你郑重道歉。”
“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大清早就打算说这个?”阮枝琪惊愕望着他。
“我希望尽快结束这段关系。”孔占东直言。
阮枝琪长舒口气,卷着被子侧身倒在床上,“分手就说分手呗,再着急用得着大清早等在我房间,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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