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刚才拉你出去说什么了?”葛井秋锁上门问。
田圈圈用毛巾边擦脸说,“我妈说卫笙从始至终表现的都挺有教养的,不像他们说的,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就跟她简单说了。”
葛井秋苦笑说,“要是我估计就软了,可不敢这么强硬,以前没发现,小琪爸妈怎么这样?”
田圈圈将毛巾搭在床栏上,翻着白眼说,“我可早发现了,大一开学那天她请我们吃饭记不记得?张口闭口小琪如何乖巧了,让我们如何照顾了,她不会亏待我们了,她在鹏城还是有点薄面了,我当时就感觉不舒服,你说小琪文文静静的,妈妈怎么这个性格……还有我就纳闷这事怎么闹起来的,小琪回家说什么了?”
葛井秋看了一眼已经换妥睡衣倒在床上的卫笙,“卫笙你别往心里去,等明天见着小琪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肯定有误会。”
卫笙今日刚下飞机累过了头,经过阮家这么一闹,倒是没有组局聚会的精力了,干脆己方通知一番,直接头睡下。迷迷糊糊间似乎还听到洗漱整理的葛井秋和田圈圈两人劝解的声音,她嘴边露出一抹笑容,她的生活态度向来是除死无大事,还不至于为了别人气死自己。
何况阮家的愤怒跋扈只能暴露出他们自己的浅薄无知,嘴上功夫也只能暴露出他们未能得偿所愿后的羞愤难当。
他们想怎么得偿所愿?
大概是想看到她的惊惶无措诚惶诚恐,可惜最终的结果未能令他们凯旋而归。
真要从气不气的角度出发,这会儿被气死的恐怕是阮父才是。
而对于阮枝琪的父母来说,自家女儿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再经旁人这么一渲染,事情显然严重到了天大的地步,自然是按捺不住的。
走出寝室大楼的阮振华当真是怒极了,嘴里重复嘀咕着,“说我越活越回去了?好啊,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阮母则眉头紧皱,看样子丈夫是真动气了,也是,他们什么时候被小辈这样顶撞过?自家小辈无论亲戚朋友的儿女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多少年没叫人这样冲撞过了?别说丈夫一时半刻过不去这个劲,自己都缓不过来。
但又能怎么样,还能在寝室动手了?她要不是顾忌身份,倒真想动手了。
范冉冉学着卫笙的口吻说,“我们或许没称兄道弟,但也是……也是同桌上吃过饭的关系。”
范冉冉的母亲当下照着她的后背打了一下。
那方阮振华面色更是铁青,他哪里看不出那个卫笙刚刚顿了一下,分明嘴角轻蔑地是在学他刚才说话,再经过范冉冉这么一学,就更叫他心里窝火。
“她跟谁吃饭?谁跟她吃饭?年纪轻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阮振华冷冷道。
范冉冉地母亲又道,“行了哥,你跟个孩子气什么气?现在的年轻人有点本事的,有几个知道自己斤两了?犯不上!”
阮振华却拿起电话,又犹豫了下,对阮母说,“算了,今天太晚不好再打搅人家,你明天记得提醒我联系张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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