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宁大海二话不说,带领方亮等三人拨开人群,大步迈至房间门前,一把揪住正与刘青平对峙的张胜衣领,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啪啪就是两记耳光。
这两下可将张胜打的晕头转向,嘴里腥甜上涌,一张嘴,两颗牙就吐到了地面上。
张胜几名手下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就怒掏后腰,方亮已是大喝一声,“谁T敢动今天老子就把他毙在这!”
人群出现短暂的寂静。
也就在这时,鲁利群原本关闭的房门被人从内打开。
门外的刘青平等人面色就是一变,卫笙挑眉,走上前去与刘青平并肩而立,当下脸色也是微变。
只见房间里,一名男人被窗帘五花大绑,半个身子已经吊在了客厅阳台的窗外,双腿颤巍巍地被勒令跪在那半人高的阳台防护栏上,身子朝外栽曲,只要身后的窗帘一松,就是地狱。
窗帘的另一端就系在客厅茶几的桌腿上,此刻窗帘被抻得笔直,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崩断,令人不能不去担心那系在桌腿上的结是否打紧,显然只要稍微松动,承受不住阳台方向的拉力,男人就要从三层倒栽葱般扣到地面。
客厅里,鲁利群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面色寡淡地喝着茶,看也不看阳台方向。
一名小个子的男人正手持剪刀,笑吟吟地站在那男人身后,仿佛是在思考从哪里落剪,剪断窗帘。
被绑的男人就是季龙。
而手持剪刀站在季龙背后的男人,正是那日被孔占东在船上打了一枪子的华泰混血,叫做伦蓬,这会儿他在这零下的天气中光着膀子,肩头缠着白色绷带,面上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刘青平见状顿时大喝一声,“你们不要胡来!”
鲁利群好整以暇地将茶杯凑到嘴边,好像没有听见这声大喝,倒是在眼角望见刘青平身边面色沉着的卫笙时,才好似忽然发现门外有人,诧异笑道,“呵呵,卫老大怎么也过来了?我这边处理家事,可没想惊动你老大驾。”
这句卫老大配上鲁利群脸上轻蔑的笑容,明显具有讽刺意味,这鲁利群嘴上说得好听,然而神情间无不在表明一个年仅双十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充作大佬,简直等同于笑话。
看来这鲁利群,是对自己所遭受的待遇,很不满呢。
卫笙眸色沉沉地盯了他一会儿,脸上忽然亮出笑容,“鲁老大这是哪儿的话,在这西沙群岛别的不敢说,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是我卫笙的,在我的地头上,从来都没有别人的家事一说,倒是您老,绑了我的朋友又是打算闹什么幺蛾子?”
卫笙话音落地,金进义和崔家贵等人都已经闻讯赶到门口,见是鲁利群在闹事,亦是纷纷对视一眼。他们倒是听说了鲁利群今天的遭遇,回到房中自然当作笑谈,但笑谈之余也未免觉得卫笙做得有些过分。
来者是客,何况鲁利群再如何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堂而皇之地羞辱多少叫人落不下脸来,就是鲁利群能落下脸,又哪什么脸面跟手下同来的兄弟交代,也难怪他要闹事。
鲁利群眼角轻眯,见到门外来人更是放下心来,同时扬眉道,“你的朋友?我怎么听说这几个是SS的人,我跟他们可向来不是朋友。”
说罢,他两只手指夹起桌面上的雪茄,伸手指向那被绑跪在窗外栏杆上的男人,“而且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得罪到老子头上,就要尝尝老子的颜色!给我把人放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