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学斌老爷子也不用多说,黄先生植在国内的暗棋,闫先生应该是时常走动的。”
太阳渐渐西移,卫笙身前纸张上已经密密麻麻,从G省向北一路列名,孔占东与闫柏青早已是面色大变,在付学斌老爷子的名字从她嘴里道出来时,二人均是身形一颤。
这位可不是谁人都能随随便便掌握的秘密。
而且她列出的这份名单中,闫柏青的确知道半数以上,这些人与卫笙口中一般无二,甚至有些是梁东华也根本不可能掌握的,也就是说她今天坐在这里,并没有夸大其词。
而是真真正正地为孔占东列出了一份黄先生未曾留下,或者说他们未曾找到的国洪家名册。
见卫笙一张白纸已经见底,闫柏青挽起袖管急急冲进屋内,再回到阳台,已经带了一个厚厚本子,他就恭谨地将本子放在卫笙手畔,又为卫笙倒了杯茶水。
孔占东亦是眯着眼眸,身形笔直地窜到卫笙身旁的座位,一条胳膊压在桌面,身体前倾地望着她唰唰游动的笔头,其实一颗心早已高悬。
此刻他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专程过来为他解决难题的,而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本不该出现她这样的人,更不该出现这样没有道理的事。
的确,没有道理。
孔占东想不通。
傍晚黄昏,卫笙收笔长长伸了个懒腰,面色疲倦地拿起手中本子细细打量,“应该都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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