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曼曼,是我留恋的叮咛。
从北到南,由东向西,我牵着你的手,回家……
流传南兹的引魂曲,在他唇边一遍又一遍地回旋,直到唇瓣被风冻得发了青紫,直到手臂累得麻木,直到脸上的泪水湿了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不知多少回,他终究是看不到自己寻觅的身影。
青色的灵光在他身体四周浮现,化作一朵朵争奇斗艳的似锦繁花,花瓣从天而落,如星,如雨,又似在举行着一场悲怆的葬礼,以幽香繁花道送逝去者最后一程。
穹姐姐,你喜欢花,小夙用万千繁花为你铺路。
你害怕孤单,小夙用你留给我的箫奏出这引魂曲为你引路。
穹姐姐,小夙在等你回来,你听到了吗?
穹姐姐……穹姐姐……
……
天罡们走后,山巅上就只剩下了南风离和冥安夙两个人。
一个地方,两个男人,为了同一个女子而伤心欲绝,从始至终,他们没有说一句话。
一天、两天……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多久才能平息心里的痛……
深夜的九龙山,山上有两个痴人在守夜,山下,是成千上万的傲世天门门人在以最忠诚的礼节向他们心中景仰的神送上他们最高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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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就在北宇易家最为神圣的地方,聆神之巅,易九阳和易家长老们正为一个人的来临头痛不已。
哪怕是在黑夜,那一身华贵不羁的银衫仍是绽放着无与伦比的气度。
感知到银衣身上凛然的气势,易九阳无奈地叹息道:“嫡兄,今天你纵然是将这聆神之巅掀个底朝天,也于事无补了,这种幼稚的撒气方式不是你的作风。”
银衣临风而立,银页画扇在掌心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莫名地让人心悸。
“九阳,你去一边站着,这件事你莫要管。”
“哎……”
一位易家长老面色不愉地站了出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易家的子孙,聆神之巅乃是易家根基所在,你难道要断了易家的根基?”
银衣邪邪地冷笑一声,“我想要怎么样?我想要怎么样呢?当然,是要报仇了,我大概让九阳给你们捎过话吧,让你们不要动连城千秋,可是你们真的是很不听话,前阵子别人胡闹,你们也非要跑去凑热闹,现在,我看中的人死了,我现下很不开心,当然要发泄一下,也好让你们长长记性。”
说话间,根本不再给长老们劝说的余地,银衫一挥,高耸入云的聆神之巅上精美的石台石柱尽数拦腰斩断,碎了一地。
“你这个不孝子孙,你……你竟敢在聆神之巅如此撒野!”
“不孝子孙?呵……”银衣悠然笑着,“当年你们想叫我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我早已经不是易家的人了,你们也别妄想用易家的规矩来约束我,这天下能管我的人还真是没有几个,今日我来不过是再次给你们提个醒,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这副身体里流着的终究是易家的血,如果你们不想看易家一步步败落,就安分守己,别老是跟着别人瞎搀和,否则,下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他转身欲走,中途又回头道:“老头,千万记住我的话,我是为你们好。”
“嫡兄,你来去如风,在你走之前,我们兄弟借一步说话吧!”
银衣勾唇,折扇往腰上一插,扬长而去,易九阳听声辩位,甩下鼻孔冒烟的长老们,一路尾随。
下了聆神之巅,在处处摆着玄机阵法的山林某处,易九阳叹道:“嫡兄,你我兄弟,我知你嫌我唠叨,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的窥天灵识已经被封印了,你每强行冲破一次就要受一次天惩,上回江南府你冒然带伤召唤生灵魂魄作证已经受了重伤,前阵子你又为了探听连城千秋的生死冲破灵识,如果她真是天命之人,那你窥探她的命轮受到的惩戒更是不小,你现在再是强大,不过一副*凡胎,天降的惩罚你能承受几次?你不好好找个清静之地养伤,竟然还有余力跑来撒气?”
“呵,有气不撒,闷在心里只会加重伤势,撒气也是疗伤的方式之一,九阳,你对我好我记着,但是你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看好易家那些不听话的糊涂老头,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银衣邪魅一笑,一言一语尽是威胁,临走时,他忽然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怕碧桐醒了知道连城千秋死了,一怒之下掀了万梅山庄,便在刚才把人送到了你房里,她大概还要睡个十几二十天,劳烦你照顾了。”
易九阳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什么?”那位……浑身是毒的……碧桐姑娘?
糟了!
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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