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乾被杀,南朝瞬间群龙无首,摆在满朝文武面前的是一片茫然漆黑。
现下朝臣大致分成左右两派,一派以钟仪和右相曹平为首,主张助西陵御这位前朝太子复国,一派则以左相耿秋年为首,主张向原来的主子赵岑求助。
原本两方势力不相伯仲,可是随着近来左派的官员频频遭到暗杀,大家都嗅到了一股血腥霸道的气息。
不管背后操纵暗杀行动的人是不是西陵御,这其中都透露着一个信息——如果不支持西陵御,你也许就是下一个被暗杀的目标。
这种蛮横残暴的强迫,让人又气又怕囡!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紧张局势下,今夜的左相府中,将有一场秘密会谈。
一只飞鸟刚飞过府院上空,就有一道剑气从不知名的方向飞出,只听一声哀鸣,飞鸟坠地,一命呜呼鲺。
这样严密的防卫,纵然杀手上门,似乎也只是送死罢了。
左相耿秋年在会客堂中正襟危坐,等着其他的官员前来赴约。
忽地,房中灯影摇曳,瞬间全灭。
耿秋年眸色一沉,门在此时被人敲响。
“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接着一下,在这静谧的夜里,清晰得让人莫名心悸。
耿秋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沉声厉喝:“什么人?”
“吱呀——”
门应声而开,但门口除了惨白的月光,一无所有,就好像门只是被风给吹开的,可是那微微夜风里,却搀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
耿秋年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握紧了手边的剑。
“来人哪!快来人!”
他急忙大叫了几声,可那些原本应该潜伏在周围的护卫高手,却一个都没有出现。
一道清越磁性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绝宇之垠,以命为杀!你找来的那些护卫确实是难得的高手,只不过,墨杀一旦锁定了目标,你请谁来,结果都不会改变!”
“墨杀?”耿秋年猛地一怔,惊疑之下,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晦涩,“你……你们……是傲世天门?”
墨杀!抹杀!末日劫杀!
墨杀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组织,又或许是一个计划,一种手段。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一旦傲世天门的墨杀现世,在他们眼中将不再有正邪之分,只有杀,与不杀!
绝宇之垠,以命为杀。一旦锁定目标,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会罢休!
耿秋年是习武之人,且武功不差,他豁然一个转身,精准地把剑指向对方的脖子。对方一身漆黑,连眼睛都用薄薄的黑纱蒙着。
“你们傲世天门枉入世家之列,这样肆意滥杀,残酷暴虐,简直天理难容!”
火光乍然入目,赤色灵火将耿秋年手中的宝剑炼成了铁浆……
是夜,左相耿秋年在自己府中被人暗杀,所在的屋子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来赴约的官员们刚到门外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慌乱之下纷纷忙不迭回家。他们谁也没有留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冷眼观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功是罪,谁定?成王败寇,古来有之!”
……
清平关,西陵御一举夺下六城,便决定在清平关安营扎寨。这也算是他复国大业的首战,原本是一件极其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此时的营中,上到大将,下到小卒,竟都跪在地上。
就连千秋也跪在最前头。
西陵御怒目瞪着全军上下,威严怒喝:“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宇将军急迫道:“殿下,军师他临危之际,指挥若定,甚至为了营救殿下只身守城,他有功而无过,殿下为何要如此待他?我等为军师感到不平!”
“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给本宫站起来!这是军令!否则本宫立刻将军师处斩!”
众将士不敢不从,可是他们实在是搞不懂,军师立了奇功,殿下不犒赏他也就算了,怎么反倒一安顿下来就要惩罚?
西陵御踱到千秋面前,俯视着她,“军师,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觉自己有错?”
千秋不看他,声音平和,波澜不兴,“身为殿下的军师,自当以殿下的安危为首,臣,没错!”
她态度强硬,西陵御的鞭子更是不留情,接连两鞭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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