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看着走进会客室的唐濬,白觅觅的嘴角扯动几下。原本以为自己恐怕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摆平那群人,没想到唐濬派去的那群人居然为了她跟另一群人打起来。
好奇怪,难道除了唐濬,还有人要抓学长吗?
重点是,基本上没受什么伤的她还是被当成珍贵易碎的展示品小心翼翼的护送回来,坐在会客室中,跟不发一语脸色阴鬱的唐濬大眼瞪小眼。现在该怎么办?
「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唐濬打破沉默,盯着左边颧骨被打得瘀血的白觅觅,她的右边嘴角甚至破皮出血。这个笨女人!
属下告诉他,没能抓到秦燁,因为帮主的女人有危险,权衡之下,还是捨秦燁救下这女人。该死的!如果白觅觅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想杀了这群人;但现在白觅觅只受轻伤,他又觉得扼腕。
该死的!
突然有人推开会客室的门,是季允。白觅觅站起身子,露出如获救赎一般的表情。季允看了白觅觅一眼,又看了唐濬一眼,抿着唇轻轻笑了。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他道:「不用担心,又派一些人追上去了,不会让他跑走。」语毕,他又退了出去。
什么意思?白觅觅握紧拳。「你抓学长做什么?他不会造成威胁的。」
「第一句话是这个?」唐濬的脸色更阴騖。去拿了医药箱,他把白觅觅压回沙发上。蹲在她的面前,用棉棒沾了药水,他轻轻的将药涂上白觅觅的伤处。
不然第一句话要说什么?白觅觅回想小时候跟比自己大四五岁的男生打架受伤被发现,妈妈通常问她什么……现在该解释打架的原因吗?这唐濬不早就知道了?
白觅觅垂下眼,「严格说起来我是打赢的。」
「这是重点吗?」唐濬用力的在她的伤口按下棉棒,痛得白觅觅整张脸皱成一团。
白觅觅抓住唐濬的手,眼中不是愤怒,而是闪着泪光。自从妈妈过世后,打架受伤就没人会再替她上药,没人会再用这种惩罚式的手劲替她上药。虽然之后她打架几乎没再让自己带伤过,只要掛彩就会想起妈妈,这样会很难受。
唐濬又放轻了力道,表情缓和一些。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温柔,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捨不得看到她的这种表情。「从前父亲说过,不让自己受伤是唐家继承人的基本要求。」
「我不信你打架没受伤过。」
「受伤了就藏起来。」
她很讨厌心中莫名被触动的自己,尤其当触动她的人是唐濬时。他总会害她想到妈妈,想到害怕妈妈担心失望而遮掩伤口的自己。「我以后会藏好,不会让你发现的。」
「你不是唐家继承人。」唐濬顿了顿,「你为什么会跟秦燁在一起。」
白觅觅不说话,唐濬便用棉棒用力按在她颧骨的瘀血处。
白觅觅吃痛闷哼一声,「好,我说。」她低头看着唐濬。这样子的景象并不常见,像唐濬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也会为了她屈膝吗?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白觅觅撇过脸,推开唐濬的手。「我是去送行的,学长一直很照顾我,我不希望他出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