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正经的兼职是开计程车,她真的太小看自己爸爸了。坐在车子后座,白觅觅不发一语,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天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怎么会在机场,还被人追?」
「说来话长。」总不能直接告诉爸爸唐濬有危险,所以不管她意愿就要把她赶出国避难吧?
「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到家,你慢慢说。」白天叹了一口气,接续道:「不该跟那些人来往的。」
「哪些人?」
「那些跟帮派有关连的人!动不动打打杀杀,钱也来得不乾不净,我不准你跟那种人来往!这次回家了,你就别再回去了,我们搬家,贷款也没关係,搬得越远越好。」
「不可能!」白觅觅撇过脸,望向窗外。
「白觅觅!」白天难得动了怒,「我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辈子我只要求你这件事——不要再跟那些人来往!别让大家整天为你操心!」
爸爸从来没有兇过谁,白觅觅有些惊愕,缓缓的垂下头,没有搭话,半晌方道:「蝶姐跟妈妈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她顿了顿,「你说的那些人里面,是不是包含妈妈?」
这回换白天沉默好一阵子才答话:「她都告诉你了?」他透过后视镜观察白觅觅的表情。
白觅觅摇头,神色如常。蛮不在乎的耸耸肩,「蝶姐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只知道大概。」她把整个背贴在椅背上,「你都敢带妈妈私奔了,怎么还担心我。」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妈妈不会让我有生命危险。」
「我不信!」白觅觅坐直身体,「蝶姐说妈妈为了你逃婚,以『那些人』的处理方式,你怎么可能没有生命危险?」
「那是我自愿的!」
「那这也是我自愿的!」白觅觅的音量放大许多。
白天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他对你不会是真心的。」
「他是。」她相信唐濬,虽然傻气,但她就是要相信唐濬。她不知道从前唐濬有没有对其他女人这么做过,她不知道到过那栋房子的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她也不想问,她就是要相信。
「你怎么确定?」
「那你那时候又怎么确定妈妈是真心的?」
「你怎么能拿妈妈跟唐濬比?」
「因为唐濬的名字是妈妈取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现在肯定,妈妈在天堂说的在等她的「那孩子」就是指唐濬。妈妈是不会像爸爸一样反对她和唐濬的。
白天没有回应,只是盯着眼前逐渐熟悉的道路,把方向盘握得紧紧的。良久,抵达家门口,他松开方向盘,语气稍微和缓一些:「事务所有几个案子满麻烦的,至少帮我们解决完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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