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猜测,陈氏可能是知道了什么。
一路提心吊胆的到了陈氏的锦春院,进了陈氏的正房,还未福身请安,便听陈氏厉声喝道:“马氏,你可知罪!”
马氏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可怜巴巴地道:“娘,媳妇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么?若是媳妇哪里做的不好,让您不快,您只管教训就是,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说罢,便俯身趴伏下去,一副恭顺模样。
若在平时,马氏这副小意听话的样子,的确会让陈氏满意,可此时,她越是表现得恭顺得体,陈氏就越觉得她可恨。
陈氏想,马氏说不得就是用这副样子,勾引了她的小儿子呢!
她只有两个儿子,大的自小体弱多病,年纪轻轻就去了,小的自然是如珠如玉一般养大的。
本来,她借着闺女的势,都已经给儿子定好了高门贵女为妻了。
哪成想,先让马氏钻了空子!
不对,什么钻了空子,是叫她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玷污了!
她的儿子,还没成家,竟然跟自己的寡嫂有了首尾,这话传出去,可叫她儿子怎么做人啊!
陈氏越想越生气,再看马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遂指着马氏骂道:“你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错?府里上下都传遍了,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马氏被徐氏骂的浑身一抖,心渐渐地下沉。
慌乱间,马氏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伏地瑟瑟跪着。
她不说话,陈氏却不肯放过她,指着她厉声道:“你说,你是怎么勾引的我儿,让他犯下这等错事!你这个,你这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我梁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说啊!”
说着说着,陈氏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放生悲哭道:“我可怜的儿啊,怎么就都被你这个狐媚子给迷了眼呢,早知如此,当初无钧去的时候,我就应该狠心将你送去陪他,也好过我儿尸骨未寒,你就做出这种缺德事,你不要脸,我梁家还要脸呢!”
梁无钧都死了五年了,说是尸骨未寒,也着实牵强了些。
不过陈氏盛怒,这个时候,就是说梁无钧会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也没人敢说她不对。
马氏被陈氏当面骂的满面羞臊,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周而复始,变换莫测,好不精彩。
“娘”马氏张口欲辩。
可是才出了声,就被陈氏一茶盏扔在了额角上。
只听当的一声闷响,青瓷茶盏从马氏额角滚落在地,马氏的额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湿热的血液流进眼角,马氏没敢去擦,哆哆嗦嗦地道:“娘您消消气,媳妇”
“你闭嘴!”陈氏指着马氏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狡辩,你,你,你”
陈氏指着马氏,你了三声,也没将话说全了。
待再要说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谁!”陈氏胸脯急急地起伏了几下,厉声问道。
门外传来梁府管家的声音。
“老夫人容禀,是宫里的消息,奴才不敢耽搁,故特来请示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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