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素冬步履匆匆地跑过前院,进入内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唤着自家大小姐,神色有些慌乱。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被母亲瞧见了,又得训我没有管教好贴身丫鬟了。”岑溪嗔怪道,从首饰匣里拣出一支精致的玉簪,在发髻边上比划,“你来得正好,帮我瞧瞧,哪一个发簪比较配我今天的裙子?”
“哎呀……小姐,大事不妙了,就先不要管发簪不发簪了。”素冬急得直跺脚。
“怎么了?”岑溪蹙眉,放下手里的玉簪,回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素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偶尔像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她也不会觉得素冬僭越,只觉得确实发生了不容忽视的大事。
“你不是让奴婢去打听今天黎世子在不在府上吗?”素冬凑到岑溪耳边,压低声音说,“根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黎世子今日跟好友去香山湖游船了,不在府上。”
岑溪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不过是黎钦不在府上罢了,那我便改日再去找他吧。”
“奴婢还没说完呢!”素冬急切地说,“这黎世子是不在府上,但是黎府上可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谁?”岑溪疑惑地问道。
“宁安郡主!”素冬焦灼地说,“据说是黎世子母妃的意思,用办赏花宴的名头,邀请了好几家的贵女到府上,这其中就有宁安郡主……”
岑溪听着,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精心打理过的蔻丹深深扎入掌心。
所谓的赏花宴,美其名曰是邀众贵女一起赏花喝茶,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府上的公子相看妻子的人选罢了。
黎钦所属的靖王府府上自然不只有他一个适婚男子,这贵女本来也不一定是为他相看的,然而素冬提及这其中有宁安郡主,那事情可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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