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正去年扦插的葡萄枝成活了六棵,给了毕大叔家两棵,剩下的四棵被周海正并排种在了原来的那棵葡萄树的两侧,并把原来搭在菜园的架子拆下,改架到院子里,宽大的架子占了几乎半个院子的面积。刚进入七月,并排在一起精神抖擞的五棵葡萄树就已枝繁叶茂,爬满了整个架子,新种的四棵也结出了零星的葡萄,和着最早种下的那棵一起,让人早早的就能感受到丰收的喜悦。
这下周家人在炎炎烈日里有了纳凉的好地方,周天央求周海正做了一个简易的木床,说是床,两端却没有床头,倒不如说是一个大木台子,铺上凉席,可容纳两个人并排躺在上面,设计的是可以让周筱站在其跟前练字的高度。
不过周筱起初因为去年大青虫事件心里有了阴影,无论如何都不肯到葡萄架下来,直到宠女无度的周海正和妹控周天合力寻找了无数遍,并且做到了每天都要提前仔细检查过后,才让周筱能够放心的爬到木床上打滚儿。
于是,周筱渐渐喜爱上了在荫凉的葡萄架下,写写大字、练习一下竹笛或是拉拉二胡的活动。尽管成人用的标准大小的乐器让她拿起来非常不称手,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和刻苦。当然,如果忽略掉刘玉凤偶尔从屋内透过窗户飘出来的大声喊叫的话:“小祖宗,先停会儿吧,不然小华的奶奶又该找来了!”
后园的果树由于管理的好,有机肥料充足,树干已长到周天的手臂粗细,春天的时候竟然已经花满枝头。周海正说今年开的是假花,也就是不会结果实的花,不过要是照这个势头下去,明年就能有望挂果!
生活正朝着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发展着。此时的周筱,正躺在葡萄架下的大木床上,双眼象猫一样的咪着,左手放在后脑下,右腿翘在屈起来的左腿上,小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另一只手则放在右腿上,跟着晃动的脚丫子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如果让周海正看见这副可爱的样子,肯定会喜爱的立马把她抱起来抛上几抛然后再啃上几下才肯罢休的!
其实周筱此刻正在思考问题——家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资金积累,黄芪的资源毕竟有限,若被其他人发现后这项收入来源就算断了;将来的物价会越来越高,把钱存放在银行里只会逐渐贬值,必需想办法尽快找到新的项目才行。周筱知道将来的地产会是一个特别赚钱的行业,但现在就在这方面投入好像又有些过早,而且如何才能说服父亲也是个问题;投资以后会有超级升值空间的黄金珠宝以及古玩字画,现在这个地区也不方便……
周筱反复思索多日,仍是毫无头绪,不禁暗恨自己白白重生了一回,竟然这么小白,一时之间内心纠结不已,几日下来,弄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人也显得蔫蔫的。
刘玉凤最先发现了女儿的反常。当看见周筱又是只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时,刘玉凤开始紧张起来。从小体弱多病的女儿这两年来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不再象三岁以前那样,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这让本来已经略放下的一颗心现在又被提了起来。
“小小,你这几天怎么了?我怎么看你提不起精神,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告诉妈妈!”
说完再也顾不得吃饭,放下筷子把周筱抱了起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然后又放到自己的额头比了比温度:“也没发烧呀!”
“来,给我看看!”周海正也放下碗筷,把周筱接过来,手放在周筱的腕处搭了会儿脉,“是没什么问题,但怎么好像有点肝气郁结呢!”
周海正不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有这种症状表现出来,即便她是绝顶聪明!于是不由得对自己浅薄医术所查探出来的结果产生了怀疑,又重新探了一下脉:“没错呀,气滞于内而不彰于外,脉呈沉象,气机运行郁滞,血管臂捕动时谐振波频率增高而且杂乱,则脉管表面有麻涩毛糙的感觉,气滞……”
“行了,你就别背医书了,赶快说严不严重,好不好治吧,我这都快急死了!”此刻一颗心全系在了女儿身上的刘玉凤不耐烦的打断周海正让人晦涩难懂的长篇大论。
“爸爸、妈妈,我没事,我一点都不难受,您们别着急!”周筱一看父母就要因为自己怄起气来,立即感到满心愧疚,连忙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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