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江成离开的方向,唯唯诺诺的对我说,“其实我哥心事挺多的,他不愿意说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他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你最好也别去打听,要是我哥生气了,你可没有好日子过。”
我嗯了声点点头,虽然我对江成身份十分好奇,但也绝对不想去做一些让他生气的事情。
我看着江灵聪明伶俐调皮劲和江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打趣的说了句,“你们兄妹俩性格反差真大,真的是亲生的吗?”
江灵噗嗤一声笑出来,“当然是亲生的,我哥的性格随爹,我的性格随我娘,所以性格不同也是有理可据的!”
我哦了声,原来如此。
我和江灵说话的期间,突然看见爷爷的屋子外飘着白乎乎的影子,因为天色太晚看不清楚模样,我伸手扯了扯江灵的衣袖,“小姑姑,你快看。”
江灵顺着我指的方向侧脸看去,眉头忽然紧锁,眼神犹豫的看着我说,“你爷爷……断气了。”
我当时犹如被雷劈般,顿时脑子一片混乱,一脸懵逼的看着江灵,“怎么会……爷爷刚才还在和我们说话的。”
江灵告诉我,人在断气的时候会有魂魄出体的征兆,三魂六魄逐渐分散,到了头七的时候又会回到身体里,那个时候则会由阴间勾魂使者将魂魄带到地下去。
我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江成也说过,因为爷爷用自己的五脏六腑牵制住阵法,因为被人破了阵法之后,身体的五脏六腑纷纷衰退,时日不多,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我回过神来之后,赶紧冲进了爷爷的屋子里,见爷爷坐在椅子上,安详的睡着,我颤颤巍巍的来到爷爷的面前,伸手摸了摸爷爷的鼻尖,皮肤已经开始冰凉,呼吸也断了。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崩溃了,抱着爷爷的身体嚎嚎大哭起来,那一刻我很清楚,爷爷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寿命已尽,江成肯定也无能为力了。
江灵站在一旁,安慰的拍了拍我后背说,“你看爷爷走的很安详,证明他心中已经没了牵挂,这是好事情,他是大限以至,走得舒心,你爷爷累了一辈子,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嗯声点头,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始终是难受的,因为爷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连他都走了,我彻底成了一个孤儿。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到了白天江成负责处理我爷爷的丧事,家中彻底没了人,村里的人听到了丧炮声,都纷纷来到我家吊唁。
只是村里人七嘴八舌,有人安慰我,有人却说一些极其丧心病狂的话,让我更加生气。
江成本来是把我爷爷放在木板上,盖上裹尸布一切都处理的小心翼翼,却被村里人看着指手画脚的说,“我就说嘛,这个道士来了我村里,胡家的人接连出事,这下好了吧,就连我们村子唯一的端公都丢了命,我看这个道士绝对有问题。”
“是啊,一个年轻伢子能有什么本事,只不定学的都是些害人的把戏,这些彻底弄得胡家全家都死绝了,哎哟喂,这可真是造孽哦!”
“我倒觉得闹娃子肯定是个克子,把他屋头的人全部给克死了,说不定还要来克我们这些乡亲父老,怕是我们都要沾上晦气了!”
“你看闹娃子身边天天跟着个妖里妖气的女娃子,咱们村里哪有女娃长得这么狐媚,指不定是狐狸精变得,专门来害人的,要我说,应该把这个狐狸精绑起来,一把火烧死,让她来害人。”
这些村民越说越得劲,似乎恨不得把全身解数都用来唯恐天下不乱身上,我听着气愤不已,不过想着江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就硬着头皮忍了下来。
江成说过的每个人生下来开始,就会有三尸神记录在案,在人体内作祟的神有三,叫三尸或三尸神,每于庚申日向天帝呈奏人的过恶。平生做了什么好事,什么恶事,都有上面的人记载,作恶太多的人,阎王看不下去,也会让阴差勾他魂魄下阴间,到了下面将罪行摆出来,按照罪孽深重处罚,上千年反复的拔舌炸油锅的酷刑,如此惨烈,我为什么要生气,因果轮回,自有报应。
我恶狠狠的眼神看向那群不断嚼舌根的妇女,语气严肃的说,“如果你们是来这里说闲话的,麻烦出去,这是我爷爷丧礼期间,小心我爷爷听了生气,晚上来找你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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