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走在最前面,我和江灵走在后面,两个人低着头不敢看江成,犯了错的小孩大概都会是这副模样,江灵回头看着我,伸手拽着我的衣服说,“这事情是不是和我们有关系,都怪我,不应该自作聪明多嘴多舌,王福顺肯定是找王婆子算账,被王婆子害了。”
我心里也有些难受,说到底我们家每次出了事情,都是王福顺在帮忙,我和村里人其他关系一般,可跟王福顺绝对也是非常喜欢的,打心眼里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看着江灵极其自责的模样,我伸手握着她娇嫩的小手,语气坚定的说,“没事的,有师父在,他一定有办法的,再说了,你不是说他只是昏迷在床上,发出奇怪的声音而已,那就证明他还活着,只要人活着,江成一定有办法的。”
江灵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的江成,恩声点点头,虽然满脸都是懊悔的模样,可是看的出来,相比刚才紧张不堪的她,情绪稳定多了。
我们一路穿过田地,周围不少正在种植菜地的村民看到我和江灵手牵手的走在路上,时不时打趣了起来,“你看胡闹这小子,平日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能讨个童养媳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福气太大了。”
我尴尬的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喊不出来他的名字,因为平时我也不大爱跟这些大人打交道,每次碰了面,我都是躲在爷爷身后,爱理不理的。
对方和我四目相对,晓得我在看他,更是冲着我嚷嚷起来,“闹娃子,你旁边的小妹妹,是你女朋友吗?哈哈哈!”
听着语气倒也只是打趣我,我尴尬的看着对付,江灵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听到这种言论反倒红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低下头羞答答拽着我衣服,示意让我走快点。
我尴尬的转头看了对方,又觉得不回话肯定会说我不礼貌,赶紧说了句,“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媳妇!”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满是得意的,毕竟江灵聪明伶俐,长得与村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样,气质就像是仙女,我当时开心了,觉得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
江灵忽然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尴尬的看着她,她赫然开口说,“你别乱说,咱俩可还没成亲,我现在不是你媳妇,我是你小姑姑,别乱喊!”
我顿时尴尬不已,江灵翻脸不认人的速度,简直是绝了。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女孩子多多少少会有些害羞,这个我也晓得,我只是傻乎乎的冲着她笑了笑,没敢多说其他的。
我们一路跟着江成,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来到了王福顺的家,他家的门半开着,正好看见王福顺躺在床上,江成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刚刚靠近就听见,王福顺的嘴里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很明显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发出来的声音。
江成看了几眼,告诉我。这些邪乎的东西害人的方法大多数有两种,一种是突然附人身体,表现出死者生前的种种言谈举止,与被附者思维不相关联,称为撞客。这种情况一般在讲完该讲的事情之后自行离体,被附人恢复正常;另一种是由于行路特别是夜行,撞到“鬼”,之后表现为精神恍惚、急病、高烧、扁平疣单一或多种症状。其特点是发病突然,不借口开话,如用医疗手段治疗可以缓解,其后一般转为慢性病症,现代医疗手段不能根治。
我好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福顺,心里不禁好奇的问了句,“师父,王福顺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好歹也是半仙头子,对这些邪乎的东西多少也有法子对付,突然变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江成嗯了声,然后告诉我说,“多半是王婆子体内会法术的黄鼠狼做的,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怀疑的了。”
我和江灵满心愧疚的看了彼此一眼,果然王福顺出事情,和我们之前多嘴多舌有极大的关系。
“呜呜呜——”此时,王福顺的嘴里依旧发出这种怪怪的声音,引来屋外的村民都纷纷来看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因为看见江成带着我们过来,心想着看道士作法的本事。
还有不少村民是压根认为江成没有什么本事,想看他到底有几把刷子,人心不古,甚至有不少人是来凑热闹,看刺激的。
江成并没有理会这些纷纷来看热闹的村民,而是一本正经的观察王福顺身上的情况,伸手反复摸了摸王福顺身上的体温。
看着江成一直摸索,那些村民也等不及了,好奇的问江成,“小道士,你有没有办法啊,赤脚医生都来看过了,根本看不出来王八仙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却有人小声嘀咕了句,“年纪轻轻的伢子,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装腔作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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