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赶紧点点头,追问了句,“所以,你会帮我们付船费吗?”
阴差哈哈笑了起来,“嗯,帮你付,放心好了。”
江灵听了打趣的说,“这名字真难写,烧的时候指不定真给错人了。”
阴差满脸尴尬的看着江灵,“名字是父母取的,我也没办法。”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阴差,忍不住的问了句,“阴差也有父母啊?”
阴差一脸懵逼的看着我,尴尬的说,“生前我也是阳间人,死后因为功德圆满在阴间当了差,城隍爷就让我用了阳间的名字。”
我哦了声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们来到三途河的旁边,河水上漂浮着一条铁皮铸成的船只,上面写着赫然几个大字,‘官船’。想来这应该就是阴差哥哥说的专门的船了,我望着旁边还有一艘木船,破破烂烂的,里面坐着一股船夫,正在收取渡船钱。
我心里泛着嘀咕,这么破破烂烂的船,一旦开进河水中间,不被水鬼拉下去就奇怪了,根本没有一点防御的作用,只能全凭个人的运气了。
阴差带着我们上了官船,因为是铁皮铸成的,所以游到河水中间的时候,无数的水鬼扑腾起来,疯狂的拍打着船只,却丝毫没有任何影响,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船才稳稳停住了。
我们跟着下了船,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眼前是一间不大的宫殿,宫殿上方的匾上写着‘城隍殿’三个字。
大殿外面站着十来个手握铁链的阴差,还有不少巡逻的队伍穿梭在其中,那些人手里握着长枪刀剑,看上去威风的很。
在这殿堂的正上方摆置着一张红色的文案,文案后面坐着一个一字眉的红袍大汉,红袍大汉两旁各站着一个执笔的阴魂。
阴差领着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只听见旁边的执笔阴魂突然呵斥一声,“跪下!”
我浑身被一股强大的气场所压制,控制不住双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江灵本不愿意跪下,硬生生的被另一个阴差用脚踢在了膝盖上,跟着跪了下来。
那个道士满脸竟然,大概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浑身一阵哆嗦,唯唯诺诺的连忙跪地,不等城隍爷开口,叫陈邦的这个道士,满脸冤屈的说,“城隍老爷,我必须要说一句话,我是无辜的,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城隍听了当场气的拍案站了起来,指着陈邦的鼻子骂了句,“你是哪里来的野道士,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阴阳各行其道,你却偏偏胡乱作为,你们道士只管好妖魔就行,阴司勾魂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陈道士见城隍爷动怒,吓得脸都白了,立即说,“这……我真没有干涉阴司的事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呵,那我问你,村里才死的胡老爷,马上到头七,该我阴司勾魂使者前来捉拿归来,你倒好,把人的尸体给我带走了,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事情!”城隍爷的语气极为愤怒,我与他隔着两米远,却丝毫不敢出声。
陈道士满脸惊愕的看着城隍爷,支支吾吾的回了句,“这事情,我可以解释,只是您怎么突然知道了?”
“敢做,还不敢让我知道,呵呵,真当这整个镇子与我城隍没了干系?”城隍愤怒的说。
陈道士顿时哑口无言,满脸懊恼的底下了头。
城隍爷勃然大怒,瞥眼看向一旁的执笔阴魂,怒斥一声,“写一纸文书上报给判官,除去他在生死簿上名字,进油锅地狱。”
这话一出,吓得陈道士当时就懵逼了,他愤然起身道:“使不得!这事情由不得你,你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你晓不晓得,这件事情是谁让我做的。”
城隍爷更是愤怒的很,“你在威胁本官?”
陈道士从兜里掏出一枚令牌,我看不到清楚上面写的东西,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令牌上的花纹很是复杂,其中有个字是‘阎’字。
城隍爷本来还愤怒不已,看到这枚令牌突然就神情大变,收敛起了生气的模样,满脸惊愕的看着他问了句,“你是十殿的人?你在替谁办事!”
陈道士讳莫如深的看着城隍爷说,“上面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毕竟您的官职还不能打听十殿的事情,所以你这样对我,恕我直言,若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怕是您这位子也做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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