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缓缓走到他跟前,屈辱的跪在他面前问:“需要我帮你倒酒吗?”
这是国色天香贵宾房里所必须得跪式服务,客人来这里消费要得就是这种尊荣,享受帝王一般的待遇。
秦少龙居高临下,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唐馨不敢正视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紧张的快要哭了。
本以为答应李多康做这里的公关,只用陪客人喝酒唱歌,至于其他的完全可以出于自愿选择。
谁知道前天无意得罪了这位不好惹的主,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秦少龙嘴角带着笑意,犹如一只猫正准备和一只老鼠开玩游戏。
他秦少龙不是老虎,却比老虎更可怕。想起前天晚上的事,唐馨仍心有余悸。
在国色天香做公关的女孩,每天基本下午三点就要来这里的后台化妆造型,除了一些已被客人提前预定好的公关,其他女孩晚上七点半必须准时在一间全玻璃的透明的房间里等待客人。
前天晚上是唐馨开始做公关的第三天,她还很不习惯在金鱼缸似的玻璃房子里像个货物供人观看。
唐馨穿着一身黑色的低胸礼服,腰上挂着199号的牌子,站在那些一直向玻璃房外的客人挤眉弄眼,不断招手的公关后面,她应该是最安静最不引人瞩目的。
可偏偏还是被秦少龙带来的几个客人中的一个挑中了。
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陪着喝酒唱歌。
这三天来唐馨什么也不懂,反正客人让喝酒就喝酒,让唱歌就唱歌,也许是刚开始两天运气好,没有遇到难缠的客人。
唐馨记得那天包房里男男女女大概有八个人,选中她的那个客人不断的跟她喝酒,一瓶人头马,他们两人就喝了半瓶。
她感觉已经不能再喝了,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冷水醒了醒酒,回到包房时,这几个客人要结账离开。
点她陪酒的那个客人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穿戴不凡、仪表堂堂的,可这里的又有哪位客人不是金玉其表。
那客人见她回来了,把她的手抓着不放,说:“跟我出场。”
唐馨的醉意立刻全无,甩开客人的手说:“对不起,我不出场的。”
那客人脸色一下变得难堪之极,看样子他在风月场里很少被拒绝,故意对包房里另一个年轻些的男人说:“这国色天香里还有不给你秦总面子的美女,看来你在这里罩不住了。”
“你是新来的?”马上有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在问她,像一支射向她的冷箭。
唐馨这才注意看着这间包房里最年轻的一个男人,那英俊的脸上有一双如北冰洋般深寒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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