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他回过身,眼眸中的浓情炙热让我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我轻轻应了声,眼下这种情况当真很不乐观。建州带来的兵力原就不多,可舒尔哈齐那支正蓝旗却显得有点靠不大住的样子……
“……东哥!”
“嗯?什么事?”
“你还是老喜欢走神!”
我发呆那会儿,他竟已穿好衣衫,大大咧咧的坐在毯子上,随手从边上取了一葫芦,塞子拔出,我就闻道了一股酒味。
“受了伤还喝酒?”
“不妨事!喝了暖暖身子,驱驱寒……”他笑容扩大,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东哥你在关心我?”没等我回答,他已自己接口,“啊,真好!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
我无语,他爱自我幻想且随他去吧,当务之急是追问阿丹珠的下落。
“今天在乌碣岩你可见着一位小姑娘?”
他眉头一挑,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
“她大概这么高。”我比划给他看,“脸圆圆的,很可爱很漂亮,一讲话就喜欢笑……”
“为什么找我问?”他闷闷的,显得颇为不悦。
“你见过的,她叫阿丹珠,是瓦尔喀的格格。”
“没印象。”他相当不耐起来,语气不善,“瓦尔喀那么多女眷,即便我见过,但不代表每一个我都会有印象吧?”
“我只是……只是问问。白天的时候,她说要去找你的……”
“找我?”他嗤之以鼻,“为何找我?白天忙乱成那样,你认为我有空去留意一个女人的去向?”
我住了嘴,心虚的低下头。
他喝了口酒,喷着酒气挨近我,我不自觉的身子向后仰,他的大手罩在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东哥,除了你,我实在没闲工夫再去管他人死活。”
我甩开他的手:“阿丹珠正当妙龄,以瓦尔喀和建州现在的关系,她很可能嫁与建州的……”
“那又如何?”
“她喜欢你。”
他怔怔的注视着我,半晌,讥冷的笑起:“那又如何?我喜欢你,你会嫁给我吗?”
“阿丹珠她……她不介意你家中的妻妾……”
他噌地站起,额头青筋暴起:“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你以为塞个女人我就一定要接受吗?阿玛塞了一个哈宜呼给我还不够,现在你还要塞个叫什么阿丹珠的给我?怎么?看我可怜?爷是缺女人的人吗?爷要的是你!你别给我装傻,你给我听仔细了,说多少遍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的是你!你若是肯嫁我,也用不着你来介意不介意,我把家中妻妾尽散都行!”
我气结:“你说的混账话,我一句都不要听的。”见他面目狰狞,我心中惧意大增,“阿丹珠真是瞎眼了,居然还想嫁与你这样的男人,你待家人怎可如此绝情,旁的不说,你莫忘了,你的大福晋可是我的姑姑。”
他深吸一口气:“她长得就算再像你,她也还是不是你!这么多年我没碰过她,你信我,我要的是你,只是你……”
他的眼神灼热起来,我愈发害怕起来,不愿跟他多费唇舌,转头就走:“我走了!只当我没来过。
“东哥,你别忘了,你才是我的女人!”临出门前,他突然吼出这么一句。
我又羞又怒,血气上涌,再也忍耐不住压抑的冲动,转身一个巴掌抡在他脸上:“我不是你的女人!”
我愤恨的怒视他,他脸上闪动着复杂莫名的神情,过了好半天,他忽然口气一软,悲伤的喊了一声:“东哥……”
“你死心吧!这辈子我们之间绝无可能!”我头也不回的冲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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