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上一疼,却仍是笑着安抚她说:“葛戴!别浑说,皇太极是我的表弟,你服侍他同服侍我没什么
区别。况且,我打小看你长大,你的心思我还猜得几分,你对八阿哥有情。”
葛戴含泪咬着唇,神情闪烁,一抹羞涩逼上脸颊,望着她涩然带羞的模样,我心里又是一抽。
“格格!奴才不否认对八爷有情……但是,格格……这么些年跟着格格,奴才看得很真,八爷心里从
头至尾都只有格格你一个……”
“胡……胡说……”我结结巴巴,心乱如麻,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晃动,“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奴才晓得分寸!奴才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半个字。奴才……”
“葛戴,没有的事,皇太极他……我和他……”一句原本简单明了的话却被我讲得支离破碎,别说葛
戴听得糊涂,就连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正恍神迷离,葛戴颤巍巍的拉了我的手:“葛戴生是格格的奴才,即便是以后死了,也还是格格的奴
才。格格要奴才做什么,奴才必然誓死替格格办到。”她紧紧拽着我的手,用力过猛,以至于我手指剧痛
,人也为之一醒。
“葛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回过神时,发觉葛戴拉着我的手,正带我拐进一间小屋,看屋里的
陈设相当简陋,只一张炕收拾得倒还算整洁。我正困惑,葛戴已松开了手。
“葛戴?”
“嘘……”屋里只点了豆大的一盏油灯,她也不点大灯,只是回眸冲我一笑,然后把我留在房里自个
儿走了。
我刚想追出去喊住她回来,大门嘎吱推开,昏暗中随着脚步声缓缓接近,我的心突然越跳越快。然后
,脚步声突然断了,我瞪大了眼睛,赫然发现皇太极正双靥通红的瞪着我。
他喝酒了!
是的,他喝酒了!而且肯定喝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此刻他还保持着几分的清醒。
“你……你怎么来这了?你……”话没说完,手腕上一紧,被他攥住,稍稍一用力,我便踉跄着跌入
他怀里。
他身上浓烈的散发出一股酒香,闻者欲醉,我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但在目光瞥及他身上的大红礼服时
,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我蹙着眉头想把手抽回来,眼光恶狠狠的瞪他。
他眼波清澈明亮,虽然喝了酒,可眼睛瞧人时却一点都不含糊,仍像是会放电一般,三两下就把我触
得麻麻的。
他抓着我的手不放:“钮祜禄氏正在院子里坐帐,这会子没我什么事了。”
“那……宾客呢?”
“喜筵明晚才开,爱留在这吃酒闹腾的自去闹去,我可没空作陪。” 他俯下头,嘴唇贴在我的耳边,
吹气:“陪他们不如陪你……”
我脸上一红,那说话的语气实在暧昧,入耳叫人心悸得快难以呼吸,不由恼恨的抬脚踩他的脚背,那
厚厚的花盆底绣花鞋,若是被一脚踩实了,可有他受的。可是,我的动作却远不及他快,他往后一缩脚,
顺势带着我往炕上倒去。
“做什么?”我压低声音,拿手推他的肩,“别胡闹!这可是你的婚礼……”
“别动,让我抱会儿。”他固执的抱着我,身子压在我身上,“抱着你,我才能感觉到你是真实的。
”
我眨了眨眼,今晚喝酒后的皇太极与平时有些不一样,我抿着唇偷笑:“醉了?”
他不吭声,就这样抱着不动,隔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带着酒气的吐出两个字:“没醉!”
“嘁!”我揶揄大笑,他明明已有醉意,偏还死撑。
笑声中,皇太极忽然从炕上溜下,蹲下身,将我的鞋子脱下,拿在手里,我正觉得奇怪,他忽然扬手
将鞋子丢出老远:“不是讨厌穿这种鞋子么?”
“是啊。可是……”怎么说今天也算是正式场合,不着正装怎么行呢?
他除去我的筒袜,盯着我的脚看了又看。我窘迫的抽动双脚:“做什么呢?”
“别动,我看看。”他抓住我的脚,手指轻轻抚上脚背。
“咝……”我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跟猫抓似的直痒痒,忍不住笑趴在炕褥上,“别闹了,好痒。”
“脚上的这些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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