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好的鹤顶红,这么一小瓶,可以毒死一头牛,姐姐放心,这个毒药没有一点痛苦,比吞
金自缢强多了。”刘贤妃轻轻的说道。
“你……”赵德妃脸色陡然大变,“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刘贤妃摇摇头,“皇上没空管你的,姐姐。”
“这么说,是妹妹想要送我上路了?”赵德妃的眸子里面,陡然射出来一丝冷光。
“不——”刘贤妃摇头道,“是姐姐自己断了生路罢了,您在这宫中也有些日子了,居然和太妃
不清不楚?太妃是安平王爷的亲娘,姐姐不会不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她终究是太妃。”赵德妃不以为然的说道。
“对,所以她必须要死,而且还要死的奇惨无比,否则,难以解我心头仇恨。”刘贤妃微微扬头,
站在窗前,有月色从窗口偷偷的窥视。
赵德妃陡然感觉,这一刻的刘贤妃,在月光下,竟然陌生到可怕——她恨太妃,为什么?她为
什么这么恨太妃?
“姐姐,这皇家的事情,你知道的太少了,偏生又没有颜色——所以说,这个药,你要是现在不
用,过些时候在用也可以,只是那个时候,只怕姐姐就不能够用贵妃之礼下葬了”刘贤妃淡淡的道,“一
个叛臣的女儿,就算死了,也会别贬为庶人”
“你说什么?”赵德妃难掩心中的震惊,“你们想要做什么?休要血口喷人。”她死,也是一个人
,但如果连累父母兄长,实在是该死之极。
“不是我要血口喷人。”刘贤妃摇头道,“论理这话不该我说的,令尊不懂得韬光养晦,如果令尊懂得请辞大将军一职,皇上封个普通的爵位,一门清贵,就算姐姐在宫中有些过分,皇上不喜欢,也就是这么着了,可令尊飞扬跋扈,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为君者,谁能够容忍?”
“家父绝无谋逆之意。”赵德妃急急分辨道。
“以前或者没有吧,但现在实在难说了。”刘贤妃摇头道,“这宫中很多人,都是我收拾掉的,但
我却没有想过要收拾掉姐姐,不过,太妃娘娘曾经想过——。
“太妃……”赵德妃摇头道,“你胡说,太妃要杀我做什么?”
“因为,你碍了她的路。”刘贤妃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也是你杀的?”赵德妃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连着语音都有些发抖了,这个和她姐妹相称
多年,温婉柔和的女子,在这一刻,终于锋芒毕露,“宫中那些杀人事件,也都是你做的?”
“对极,都是我。”刘贤妃点头道,“你们真是冤枉了贵妃娘娘,呵呵……”
听在赵德妃的心中,却如同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块巨石,岂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赵德妃抬头看着她,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你,从她进宫开始,皇上就知道她是冷月,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皇上需要和她合作——因为她谋划了一个天大的计划,如果皇上不合作,皇上也会被换掉。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而你太傻,看不清楚局势,三番四次的和她作对,皇上自然恼怒,每次警戒于你,你都不知道反悔,最后,居然妄图投靠太妃?”刘贤妃突然压低声音,附在赵德妃的耳畔低语道,“你可知太妃是皇上找来的替身?只是这个替身现在不安分,必然要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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