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紧张的鲁尔前线比起来,远在柏林的一个酒店房间里,一场同样紧张的讨论正在进行“西克特一定要下台获罪。如果不是他穷兵黩武,不断申请军费。政府怎么会拿不出赔款,法国和比利时又怎么会出兵鲁尔工业区。”一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以和他外表不相称的凶恶语气说到。
“说得对,不能再由着他们这么折腾下去了。据说这次半路杀出的那个党卫军,就是西克特默许甚至支持组建的。要是惹火了法国方面,等到法国大举进攻,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口沫四溅的叫嚣。
两位代表人物后发言后,酒店秘密会议的房间中,立刻发出了嘈杂的讨论。
“各位都是有身家的人,和那些穷鬼不一样。局势已经开始失控,我们如果再不出手,就只能给西克特和他的国防军陪葬了!”一名四代继承家业的容克贵族提醒到。
在这些人看来,德国崩溃的物价,苦苦挣扎的百姓,甚至国家的荣耀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那点私利。可悲的是,这样一群人,偏偏是可以左右德国政局的一群人。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在座的各位都是德国各大集团的老总,政坛不倒翁,在野党的领袖。个个老成持重,深谋远虑。这仗,他们原本就不同意打!
事实上,他们本来是成功的。魏玛政府在他们的操纵下,已经放弃了对法国的入侵抵抗。新兴的帝国英雄之一,鲁登道夫,也默许了己方的行为。
可是,半道杀出一个自称属于德意志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卫军。德意志社会主义工人党,他们没有听过,无非是一个小党派罢了。可党卫军他们不能不管,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武力!更何况,这支不受控制的武力已经和法军交火了。
在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结局的时候。投降!这个以前不敢不屑的词,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忌讳。当年的德皇威廉多神气,最后还不是投降了。
可是,偏偏有人就这么不识时务,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让在座的利益既得者坐立不安。他们害怕,害怕战端一开,自己会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
坐在一个重要位置上的中年人,对这些“大人物”的忧虑发出不屑一顾的冷哼。这个人就是德国工业届的无冕之王,克虏伯。作为少数几个了解党卫军的人,克虏伯对自己那位妹夫与党卫军的关系多少还是清楚的。抛开私情不说,克虏伯对德国的一腔热血也不允许他与这些无良商人,堕落贵族为伍。
一群躲在首都,从未上过战场的软骨头,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妄图出卖了这个国家。他们散布无耻的投降言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对于战场上沾染着鲜血的德意志军旗,他们不屑一顾!
好,讲利益是吧。我克虏伯集团的利益就是制造军火。按照你们的逻辑,我还真就得支持这场战争了。
克虏伯一怒之下,起身吼道:“我们克虏伯集团绝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你们的肮脏交易我是不会参与的。”
克虏伯话音刚落,一位年轻的过分的年轻人也跟着说道:“莱因公司也不会参与。”
对于这位青年人,克虏伯了解的并不多。他只知道这位青年人是最近几年飞速发展的莱因公司总经理。
年轻人对克虏伯释放出了善意的邀请:“克虏伯先生,这里的空气过于浑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换个地方和杯咖啡。”
接受邀请的克虏伯和年轻人一同立刻了这个秘密会议,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贵族与政客。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亚尔马·沙里宾,现担任莱因公司的总经理”坐在环境舒适的咖啡厅,年轻人笑着对克虏伯自我介绍。
克虏伯愣了几秒,试探的问到:“亚尔马,沙里宾。你和德国经济部长是什么关系?”
沙里宾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我就知道你会对家父有印象。不错,亚尔玛,沙赫特正是我的父亲。不过我今天想和你聊的不是这个话题。我知道克虏伯公司秘密接受了大量来着苏联的订单。别急着打断,我们莱因公司也和苏联有业务往来。今天我前来找你,就是希望我们能够进一步加深合作。”
克虏伯显然没有想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公司能够接到苏联的订单。很明显,这也和自己那位妹夫有关。
“那么,你们想要如何跟我们合作呢?”克虏伯抢先一步试问对方的条件。
不过沙里宾却随意的回答到“准确的说,这不算合作。是我们单方面无偿提供给克虏伯公司更先进的生产技术。”
对于沙里宾的回答,克虏伯显然不相信。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天上掉馅饼的事在商界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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