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收好,杨涵瑶正准备告辞,哪知陈观鱼又搓手说道:“小娘子,你这样赶来赶去也累。不如你定个日子,我们自行去取货如何?”
杨涵瑶听了,摇摇头说道:“伯伯,以后这蛋雕不能多做了。”
“这是为何?!”陈观鱼急了。
杨涵瑶咯咯一笑,“伯伯,物以稀为贵啊!做得多了,就不值钱了。”
陈观鱼恍然大悟,一拍自己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瞧我这脑子,还不如小娘子好使。只是话虽这样说,那再做几套总没关系吧?”
杨涵瑶笑着说道:“过些日子,我会送更好的东西来,伯伯不要担心。”
“更好的东西?”
陈观鱼两眼发光,看着杨涵瑶一阵恶寒,怎么跟头狼似得?
杨涵瑶点头。其实是她无意中在工作室里的工作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手工艺品的书。
里面包罗万象,甚至有八音盒,而且是各种各样的八音盒。有了这玩意的图纸,她还做什么蛋雕啊?八音盒一出,哈哈,想买多少地儿都有了。
她甚至美滋滋地想着,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史书留名呢?咱这样一来,可就是这个时代顶尖的艺术家,手工艺者了啊!
陈观鱼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小娘子,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比这蛋雕还神奇?”
杨涵瑶神秘一笑,“到时候伯伯就知道了。”
杨涵瑶越是神秘,陈观鱼越是好奇。心上跟有猫爪子在挠似得,他眼巴巴地看着杨涵瑶,问道:“不能透露下?”
杨涵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老头此刻就跟个小孩子似得。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代,什么年纪的人这好奇心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啊!
“伯伯,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买些东西,就先告辞了。”说着,就施了礼,和杨李氏等人离去。
陈观鱼眼巴巴地瞧着杨涵瑶三人出了店门去,心里很纠结,可一转眼,他马上就把蛋雕打包好,放进一个特制的箱子里,抱在怀里上了车赶着去跟东家汇报了。
杨涵瑶等人出了店门,就在这附近转悠着。看着气势宏伟的鼓角楼,杨涵瑶是感叹万千。这里一直是常州最繁华的地带,哪怕现在身处宋朝,这一点仍没改变。
杨李氏见杨涵瑶转眼间居然又是赚了四百贯钱,这会儿子早把杨涵瑶之前的“无礼”给忘到爪哇国去了。只觉得自己好像就在做梦似得。
自己跟老头子在土里刨食一辈子,老头子还给人做点木匠的活儿,这般辛苦,也不过是置下了那点家业,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
心里感叹着杨涵瑶仙人弟子不一般的同时,转眼间心头又涌上了许多惆怅。要老头子,儿子,媳妇儿还在多好啊!
姐儿如今这般会赚钱,一家人齐心齐力得,这日子别提多美了。
就在杨李氏七想八想中,忽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忙拉住姐弟俩,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喧闹之地而去。
杨涵瑶无语,感情老太太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跟着杨李氏来到那处,却听见里面传来“你这贼人”这样的骂喊声。
还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呢,立刻就有官差衙役赶来,把人群驱散开,其中一个年约三十,头戴红黑相间帽子的人问道:“怎么回事?都散散,别挤在一起。”
人群中间站了两人,一胖一瘦,正拉扯着一个钱袋子。胖得那个脸上还张了个大瘤子,瘤子上还有两三根毛,看着就让人觉得像个奸诈的。
瘦得那个倒低眉顺眼得,一副可怜相,指着那胖子说道:“官爷,他,他诬赖人,愣说小的偷他钱财。小的冤枉,小的。。。。。。”
那瘦子还没说完,那胖子就喊了来,他瞪着眼,脸上的肉上下抖着,“我放你娘个狗臭屁!你这瘪三,睁眼说瞎话,官爷别听他的。小人是这何记肉铺的,刚在路上走着,这瘪三就撞了上来,把小人的钱袋子给撸了去。”
“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那瘦子一听,眼泪都出来了,跪在地上磕头,“小人是良民,家住城西,家中卖豆腐的,又怎会行那不义之事?大人莫要听他胡诌。”
红黑帽的官差眉头一皱,说道:“带回去说话。”
“是。”
杨涵瑶越看越有趣,怎么这场景好熟悉啊。好像和前世听得某些故事很像啊。
那胖子一听要回衙门,忙说道:“官爷,这事儿明摆着得,你看这厮,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就是他偷了我的钱财,还用得着上官府衙门去吗?”
红黑帽瞪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道:“去不去由不得你。到了公堂自有青天大老爷明断。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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