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弘毅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心里像又清泉流过,腰杆子微不可查地挺了挺,神色间也带上一丝骄傲,他说道:“原来如此……”
杨涵瑶尴尬地笑了笑,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见个历史名人就这般失态,不应该呐……
若以后见到王安石,苏轼,司马光等人,自己不会疯狂地扑上去吧?那可真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想到苏轼,杨涵瑶忽觉眼前有些发黑,自己抄了苏大大的作品……得,以后看见苏轼还是避开走吧。
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也太自作多情了,自己是啥玩意儿?人家苏轼现在已经名满天下了,哪会跟自己这个小虾米照面?
想太多,想太多了哈!
“对了,还不知公子与胡大人是?”杨涵瑶忽然想到眼前这人既然是胡宿的家人,看这样子难道是胡宿的儿子?
不会吧……胡宿做到枢密使时年纪不小了,这小子看着满打满算也才十六七岁,胡宿有这么小的儿子?胡老头可真厉害啊……
胡弘毅被杨涵瑶那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道,难道有才华的人脾气都特别古怪?眼前这小娘子也是,这才眨眼个功夫,就换了多少张脸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地她?杨涵瑶莫名其妙的行事,让胡弘毅对她越发好奇了起来。
“胡大人正是在下祖父。”
“哦?!”杨涵瑶的眼里又狂热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眼前这小子的身份,而是因为她还知道胡宿有个孙女史书有留名,叫胡淑修。
此女天资聪慧,其父胡宗质,也是翰林院大学士。而她本人更是了不得。不仅才华横溢,诗词写得好,数学更是厉害,而且是个发明家。
沈括三十多岁开始研习数学天文时,就常请教当时的女数学家胡淑修。沈括比她及其丈夫年长十余岁,仍能如此虚心下问,并屡叹曰:“得为男子,吾益友也。”
沈括这位后人公认的北宋大科学家都要向她请教数学问题,还发出那样的感叹,可见胡淑修是何等了得了。
胡淑修后来嫁给了庆云北宋词人李之仪,她的丈夫同样是个了不得的“大牛。”
早年师从于范仲淹之子范纯仁,到了北宋中后期,是“苏门”文人集团的重要成员,官至原州(今属甘肃)通判。
李之仪一生官职并不显赫,但他与苏轼的文缘友情却流传至今。
而胡淑修后来更是以太守诰命夫人之尊,自愿前去充当厨役,是善良、诚信、聪明、勇敢,荟萃而成的人杰一方土。
苏东坡感怀于心,所以他非常喜欢常州,最后选择在常州定居,不是没有由来得,而是一早便是流有定向的水到渠成。
“你有个妹妹叫胡淑修对吗?”杨涵瑶问道。
胡弘毅脸色一变,问道:“小娘子如何得知?”
杨涵瑶一听这话,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了。自己这定力也太差了,遇见个名人就啥也不管不顾了,不能这样啊!
她做了个深呼吸,神色又变得平淡了起来,她说道:“听闻令妹尤善算学,不知公子可否做个引荐?我这里有几道算学题,想与令妹探究一二。”
胡弘毅的眉毛拧到了一起,心里更困惑了,她怎么会知道妹妹的名字?而且,妹妹的确对算学很有天分,可妹妹今年才十岁,再有天分也只是家里人得知,她又怎会知道?
想起杨涵瑶的别号给世人带来的冲击,他又想到难道这人不仅有宿慧,还能掐会算吗?
不过良好的家世,从小的培养,胡弘毅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其他神色来,反而是说道:“在下对算学也颇有心得,不知可否先与小娘子讨教一二?”
“切!就你?”方袭阳当了半天的隐形人,早就受不了了。而且她怎么看这小子,怎么不顺眼,总觉得他看杨涵瑶的目光不怀好意,色眯眯得。
像这种世家子弟,没几个好东西!
方袭阳恶狠狠地想着。若让胡弘毅听见她心声,一定大喊冤枉!
他哪里有色眯眯得了?一切都是大姐你自个儿多想了好不好?
胡弘毅扫了一眼方袭阳,从最早开始,这个妮子就一直跟自己唱反调,这是哪家的姑娘,真真是失礼至极!
我忍!胡弘毅忍着心中对方袭阳的不满,把目光放回到杨涵瑶身上。
杨涵瑶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道题,不知公子有兴趣探究一二否?”
“姑娘请出题。”胡弘毅换了称呼,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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