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一会儿,她又有些担心地问道:“相公,这,这真是东家给得赏钱?就是你做那啥,啥员给得回,回。”
“销售员,回扣。”
“哦,对,对,销售员,回扣。”
刘三喜笑呵呵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下刘氏彻底放心了,白了一眼刘三喜,嗔道:“死鬼,嘴巴这么紧,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被你吓坏了。”
说完看着几个孩子又说道:“先别吃了。来,快帮娘去挖个坑,这钱得藏起来。”
刘三喜一听也是这么个理,点着头说道:“你们娘说得对,先别吃了,先挖个坑把钱埋起来。还有,这事可不能往外说,不然被人知道了,你们就没东西好吃了。”
几个孩子连连点头,举着小手跟父母亲保证着。一家人,把床铺搬到了外面,找了铲子,一家人挖了个大坑,把箱子埋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刘氏才去菜地里弄了些蔬菜,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钱,底气足了,人也大气了起来。
宰了鸡炖汤,又让几个孩子去沽了酒,再加上刘三喜买回来的熟食,一桌农家晚宴便做好了。
四个蔬菜,外加三个荤菜,已经是相当丰富了。前来吃饭的邻居们也没空着手里,纷纷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有两个鸡蛋,也有一把子韭菜啥得,总之也算是邻居们的一个心意。刘氏把鸡蛋韭菜收了,也没藏起来,又给做了两道菜。
宾主入座,和气融融,男人们喝了点酒便问起刘三喜如何荣升主管的事来。
女人们也在一旁听着,乡下人家,没有城里大户人家那么多讲究,男女同桌吃饭最是正常不过。
刘三喜抿了口老酒,砸吧了下嘴,把销售员及奖金制度给大伙儿讲了一遍,但关于自己这回接得单子到底有多大却没有说。
人心隔肚皮啊!刘三喜这些年也算是看尽了人间冷暖,深知许多人是能共患难却不见得能共富贵,财不露白,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训言,刘三喜谨守此言。
他之所以会把销售那套说给这些邻居们听也有自己的考量。少爷说了,若自己能再带一帮子人出来那最好不过,桑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要自己广撒网,哪怕不上全工都没事,除了没有固定月钱外,做一笔算一笔,他们游家都认账。
且他发展出的人做了单子,他也会有一定的奖励,所以刘三喜听了这些话后,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主管的待遇就这么好了,若做到经理了呢?刘三喜现在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桑先生说了,这是个概率问题。
概率是啥,他还有点模糊。但先生说了,只要做得多,成交率自然会上去,做营销就是要脸皮子厚,多开口。
多开口才能有钱赚!刘三喜深知这点,要知道他在那码头都不知道碰了多少鼻子的灰了,这不,成一个,他刘三喜就飞黄腾达了。
他要把这种精神贯彻下去,继续努力。不仅仅是他,眼前的这些穷乡亲们对他多有照顾,他也要把他们拉扯起来。
桑先生说得好啊!乘凉不忘植树人,自己这个苦哈哈要不是遇见东家与先生那样的好人,怎能吃得起玉芳斋的酱鸭?怎能受到人的尊重?
看看,就这些乡亲们现在看自己的目光,别提多敬佩了。
贵婶子家里也穷,一听可以不用上全工,只要给游氏商行拉生意便能赚钱,顿时心思活泛了起来。
她对刘三喜说道:“喜娃子,你们那收女人不?”
刘三喜一愣,问道:“贵婶子,您这是?”
贵婶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喜娃子,你看,婶子家里人也多,地儿少,你看婶子去给你拉生意,能不能……”
贵婶子的丈夫刘贵一听这话,顿时喝斥道:“你这婆娘。快吃你的饭吧。就你那样,还能给人拉生意?”
贵婶一听不高兴了,鼓着眼儿说道:“死鬼,你说什么呐?我不行,你行?!”
刘三喜忙出来劝解道:“婶子,大叔,别,别吵。婶子,你要真有心,那绝对没问题。东家说了,不管什么人,只要家世清白就行。”
他顿了下,一笑道:“婶子老帮衬着我家,不行也得行啊。”
贵婶笑了起来,白了一眼自己丈夫,说道:“看看,喜娃子多会说话,哪像你!”
刘贵喝了口酒,也笑道:“行行行,反正田里有我跟大郎就够了。你要真能放下脸皮子去做,我也不拦你,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别这样说,贵叔。”刘三喜打着圆场,见桌上其他人眼里也露出渴望,于是索性说道:“大家听我说,只要大家想赚这门子钱得,我刘三喜保证一定带好大家。”
“我喜娃子这些年都靠各位叔婶的帮衬才有了今日,如今喜娃子当了管事了,自然要回报各位叔叔婶婶的恩情。今个儿就放下话来,跟我喜娃子干,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
“喜娃子,好样得!”桌上的男人们端起酒杯,“来,走一个。喜娃子,你是个好的,有良心,叔叔们敬你一杯,干!”
“干!”
刘三喜也端起酒杯,一口干尽,意气奋发间,他自己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
许下了承诺,刘三喜又把自己从杨涵瑶那里学来的营销理念一一细说给众人听,听得众人那是目瞪口呆。
刘贵咽了咽口水,“那位桑先生竟是这么了得的人麽?”
刘三喜虽然老说桑先生,但从来都没暴露过先生的真实身份,他知道,那是个禁忌,不能提得。
“那还用说,总之按照先生的话说,大家保准能发财。我再跟大家说说该如何做陌生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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