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州来的书生见又有人过来,却是刚刚走掉的两位姑娘,再往身后一看,哟呵!有意思了,这两小姑娘做啥去了?难不成去了青楼?这身后怎么还跟着一老太太,莫不是青楼里的老鸨子?
当下有个书生狂妄地问道:“胡朋友,那个是令妹吧?真有意思啊,令妹去而复返却带了一群人过来,这老得老,小得小,莫不是去了青楼请了老鸨子来?”
他的话音一落,其他几个苏州的书生都纷纷大笑了起来,更有甚者叫嚣道:“莫不是常州没人了吗?拉几个女子过来顶数?也罢,我等读得是圣人言,做得是君子行,哪怕是女子来比斗一番也可啊。今后传扬出去也是佳话一段!”
说着摇着扇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弯腰捧腹地狂笑。在场的常州书生们顿时个个被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铁青。
“好个读得圣人言,做得君子行!这般口出狂言,目中无人,读得是哪门子的圣人言?做得又是哪门子的君子行?!”
清脆的声音在这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显然特别突兀,笑声也戛然而止,他们循声望去,只见那两小姑娘让开一条路,从中间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来。
那几个苏州书生一见只是个小孩,“哄”得一下,又大笑了起来,“常州果真是没人了吗?居然冒出个小屁孩来!”说完又继续捧腹大笑,毫无形象可言。
常州这几个书生也一脸困惑,见是胡淑修带来的人,他们把目光投向胡弘毅,想知道答案。
哪知胡弘毅见到杨涵瑶那刻起,竟傻住了。桑先生,桑先生!桑先生真得来了!他一直认为就算是妹妹去找杨涵瑶来救场,以杨涵瑶低调的性子肯定不愿前来。
没想到她来了,是因为妹妹吗?还是因为……胡弘毅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
常州的这几个书生越发奇怪了,这胡兄莫不是被气傻了吧?这可不妙啊!
“项橐七岁为圣人师,甘罗十二岁拜相,骆宾王七岁能诗,谁说年纪小便是无用之人?我观几位兄长年岁倒大,可惜圣人之言未参透,君子之行为立身便敢跑来常州城里大放厥词,真真是无谋空长百岁啊!”
杨涵瑶一出场便是这般气势凌人,一番话说得夹枪带棒,锋利异常。那几个苏州学子被噎得瞠目结舌,偏偏又无话可说,一时间收起了小觑之心,来者不善,需沉稳应对。
而在场的常州学子顿时如夏日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扫刚刚郁结之气,心中觉得无比欢畅,对于来者的身份不由的好奇了起来。
这位小小兄台到底是何人呢?看这说话的气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度,我晋陵何时出了这等人物?这样子看着顶多十来岁,难不成晋陵也要出神童了吗?
今年晋陵出了桑梓远桑先生,现下又有个神童在此,难不成今年老天特别眷顾我常州人士?这可是常州文坛的大喜事啊!
在场的常州学子除了胡弘毅纷纷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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