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李氏点点头,带着月溶,欣溶心满意足地逛园子去了,留下欲哭无泪的杨涵瑶……
我可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啊,亲娘……
众人见杨涵瑶这样,忍不住心中偷笑。名满天下的桑梓远也会有这般促狭的时候么?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只是这份才华让人简直嫉妒啊,十岁,他才十岁,就已经名满天下的名士,将来的成就……
在座得已经不敢想象了……
没得办法,亲娘很不厚道地跑了,杨涵瑶只能无奈地又坐了回去,小脸上挂满了懊丧。看着她这神情,胡弘毅心里又愧疚了几分,可又觉得她这样很是可爱。
虽然搞不清楚这小妮子的脸怎么变黑了一些,耳朵也不见了,但想起杨涵瑶的种种神奇,他觉得一定是桑先生动了一番脑筋,把自己乔装打扮过了。
“先生。”见杨涵瑶坐了下来,叶红泽率先拱手说道:“先生一手桑体字名满天下,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更是传唱南北两地,小子孟浪,可否,可否……”
“润云兄是想要一副先生的墨宝吧?”一个常州书生打趣道,可眼睛却看着杨涵瑶,里面的期待之色一览无余。
再看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眼巴巴地望着杨涵瑶,那神色就像一条条可怜的小狗,就差没说,主人,给写一副吧,给写一副吧。
杨涵瑶忍不住想笑,可又不能。如果她笑了,会被人误会成她目中无人得,想起这个刚刚被人称呼成润云的书生年长她好多岁,却用了小子自称,自己一味拿乔也不好,于是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有何难?只是眼下无笔无墨,这位兄长倒叫小弟为难了。”
“无妨,无妨。”徐拓一拱手,笑着说道:“我已在富居楼定下宴席,先生若不嫌弃,不妨移步,我等前往富居楼,一来可观蔚司桥(广化桥)的壮丽,二来也可把酒言欢,岂不美哉?想那店家中必有上等笔墨等候,诸位兄台,你们意下如何?!”
如何你妹啊!叶红泽等一干常州士子心中暗骂苏州人狡猾。明明是我常州的名士,明明也是我等先开口得,这家伙倒好,脸皮子也真厚,居然恬不知耻地想一同跟去游混。我等在场的难道还请不起先生吃顿饭吗?
可骂归骂,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也不能这般不知好歹。再者人家问得是桑先生,又不是问他们,他们在这起劲有啥用?
只希望先生不要去得才好!常州的一干人等用期望的眼神看着杨涵瑶,杨涵瑶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这些读书人吶!果真是文人相轻,古人诚不欺我也……
眼珠子转了几转也没想到个拒绝的理由,只得脸上带着笑,拱手说道:“如此,就多谢徐兄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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