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阳姐姐你又何必生气?我等身为女儿身,本就不可与男子同桌得。”胡淑修看着方袭阳气呼呼地样子耐心劝解道。
“瑶儿妹妹好生狡猾,做男儿打扮,她可与众人同桌,而你我却只能在旁桌而坐。”方袭阳看着另一桌的杨涵瑶,一脸羡慕,又有些不平,“她也不知会你我一声。如果早些告诉你我一声,你我也做个男儿打扮,岂不是也可过去凑个热闹。”
胡淑修拈着手帕半捂着嘴咯咯地笑道:“那是他们不知瑶儿姐姐是女儿身,否则哪敢这般孟浪?”
“唉!”方袭阳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胡淑修说得也是实情,可又不忿身为女儿家所受到得不公平,鼓着嘴巴说道:“总有天我造出巨型孔明灯,做那飞天第一人。看以后谁还敢小瞧女子!”
说着拿着筷子狠狠地戳了下碗中的红烧肉,像是发泄又像是在表决心。
胡淑修笑而不语,目光看向了另一桌的杨涵瑶,那边已传来叫好声,这般动静,已把富居楼里的其他客人给吸引了过去。
杨涵瑶也有些诧异,这些宋代的文人对书法的狂热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按理说像杨涵瑶这样无甚书法基础的人是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写出这么好的字来得。
可惜啊!人家杨涵瑶有系统这个金手指,选一个书法培训任务,进去被虐个三个月,那字就很拿得出手了。再加上系统的培训给了她一身怪力,所以也不存在年纪腕不够的因素,所以可以想象如果杨涵瑶把书法学习任务十二级都完成的话,那字写得估计就真得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而一众书生看了杨涵瑶写得字后,刚刚心里还有些存疑的人这回是彻底的信了。除了桑梓远本人,谁还能把桑体写得这样好?
要知道这伙人中,特别是常州的书生许多都是“桑粉”来着。奈何桑梓远本人并没有墨宝流出,他们之前看到的桑体都是在金万福的蛋雕上看到得。
现下猛然看到了桑梓远本人,还把之前在景园吟诵之词写了下来,怎么能让他们不激动?这伙人算是彻底疯狂了。
他们挤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纸张,似是要把杨涵瑶每一个字都铭刻到心上一样。
徐拓也死死地盯着那副书法,心中反酸不已。他也是小小年纪便在书法上颇见天赋,可和桑梓远比起来,自己不知差了多少个档次。
况且桑梓远才十岁,这是让他最难以接受得。其实说实话,当桑梓远吟诵出那首词时,他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所有的不服都转成了一种深深的酸楚。
本来他还是有些不信得。换做是谁都难以相信吧?名满天下的桑梓远居然是个十岁稚童?可当这副诗词书写出来后,他是彻底的绝望了。
他虽未见过桑体字,可眼前的字是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手法写出来得,就算眼前之人不是桑梓远,可就在书法一道上也甩了自己几条街。
能开创新字体的那都可以称为宗师了。从这字就可以可以看得出来,书者的韵致和灵气。通篇从始至终灵气十足,通贯其中。让人在欣赏之时,不忍略有停顿。
整副字在疏密,连绵上处理得极为得当,看似娟秀,却又如江河奔腾,气势蓬勃;而书者下笔时非常注重轻重急缓,枯润的变化也处理得十分自然,颇有一代隐士之风。
最为难得的是,这个字写得极富个性,笔触之间奔放豪迈,气势恢宏,传统的技巧和成法都被那种压抑不住的个性所掩盖。
再配上这样一首诗词,毫不夸张地说,书写这字时,才落笔时就有种惊天地,泣鬼神之感。再看那书写一人,嘴角含笑,静静地端坐一旁,身上那股云淡风轻的气度也让人为止叹服。
不愧是桑梓远呐!徐拓暗暗想着,尽管不愿承认,可天赋这事是老天爷给得。桑梓远无疑是个幸运儿,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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