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请出联。”杨涵瑶虽然心里对徐拓这人鄙视到了极点,但既然打定主意要狠狠地踩这家伙的人,所以也就不能拂袖离去,自然要装着若无其事般,不仅显得自己恭谦有礼,还要装得一脸热诚的样子。
杨涵瑶这般作为,不少人都在心中叹息,越发对徐拓不满起来。人家才是个孩子,还不懂人情世故,看,人家那个样子显然是以为徐拓真是遇到了难题,而没看出来徐拓是在刁难他自己。
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这个姓徐的着实可恶!
“贤弟请听,这是上联:一屋一椽,一粥一饭,檀越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你妹啊!杨涵瑶真想一巴掌把徐拓拍飞!长短句都出来了,这混蛋看来今天是成心要自己出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同一个想法。不远处的方袭阳看不下去了,屁股刚刚离凳,却被眼疾手快的胡淑修一把按住,微微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要相信瑶儿姐姐。”
柳芸娘和翠花因着那群书生都未带随从,因此也不好站到杨涵瑶身后去伺候着,只能站到方袭阳这桌,与方袭阳,胡淑修的丫鬟们一同站着。
本来杨涵瑶是嘱咐柳芸娘她们自己开一桌自己吃饭得,可这回没等柳芸娘开口,张翠花却抢先说道:“姑娘,人家胡姑娘与方姑娘的婢子都站着,我与柳姨自开一桌,不是让胡姑娘与方姑娘难看么?姑娘待我们好,我们都晓得的,只是在这外面,姑娘再要让我们不守规矩却是会有损姑娘家门清誉得。”
杨涵瑶听了翠花这番话有些意外,随即一笑,说道:“翠花,有长进。你说得对,那你们暂且忍忍吧。”
柳芸娘与张翠花没去自开一桌,一是觉得在外面也这样不好,二来也是担心杨涵瑶,不愿离太远。再说又不是什么金贵身子,早上吃得多,稍微饿一饿也不会饿坏得。
倒是姑娘,自在那边坐了下来,饭倒没吃一口,竟被人刁难了。但是看到方袭阳欲离座上前,她们还是惊了一下。还好被胡淑修拉了下来,柳芸娘松了口气,在旁帮衬道:“是呀,方姑娘,胡姑娘说得对。我家姑娘聪明着呢,您等着看吧,等会儿有那书生好看得!”
方袭阳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这些人的书读狗肚子里去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刁难一个女,一个孩童!什么君子之风,狗屁东西!”
胡淑修呵呵一笑,“姐姐就这么信不过瑶儿姐姐?”
方袭阳一翻白眼,说道:“我自然是信得过瑶儿妹妹得。只是看不惯那厮的所作所为。”
柳芸娘无奈地暗自叹息了一声,看到对面的胡小姑娘也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会心一笑,这方姑娘怒上心头时,才不管什么淑女风范,满口市井俚语,可这却也正表现出了方袭阳性子直爽,直爽之人大多性情火爆,不过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大概也是自家姑娘最为珍视的地方吧。想来对面那胡姑娘也是如此。不过想到胡姑娘近来的表现,柳芸娘又有些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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