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风采全被这两人抢走了,现下根本无人关注他,那叫一个气得,脸都发了白。
胡弘毅看着游南哲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这个浪荡子弟的声名他也略有所闻,真不明白,杨涵瑶怎会与这样的人相识?可随即一想到杨涵瑶与游家往来密切,会与这游二少相识也不奇怪吧?
只是他有些纳闷。刚开始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游南哲刚进来那一刻,杨涵瑶似是有些不喜。可不知为什么自从这个家伙对出杨涵瑶出的对联后,杨涵瑶的态度就变了。
看着游南哲的目光柔得……旁人有没有感知到他不知。但他离得杨涵瑶最近,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杨涵瑶望向游南哲目光里的灼热和迫切。
心里不知怎得就有些不舒服,可现下也容不得他舒服不舒服了,因为那只讨厌的苍蝇又冒了出来。对,就是苍蝇,惹人厌烦的苍蝇——徐拓。
“桑小友,真可谓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啊!我等佩服……”徐拓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道。
杨涵瑶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是打不死的蟑螂小强啊?明知不可而为之,听着很励志,可有的时候也是愚蠢的行为,简直就是竖子无谋!
“只是不知桑小友对经义可有涉及?”徐拓又缓缓问道。他就不信了,难道桑梓远从娘胎里就熟读四书五经不成?他就是不信,这人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定要找出他的死门,把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到那时……他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把桑梓远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都找回来。
徐拓嘴角划过一丝奸笑,好似已梦想成真了似得。
不过可惜,老天爷今天看他徐大公子特别不顺眼。打完了一巴掌,又打一巴掌,还嫌不过瘾,还准备再来一巴掌。
运气也是才能的一种。很显然,今天运气在杨涵瑶这个赌徒身上。
杨涵瑶瞳孔微微一缩,还别说,若说对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她杨涵瑶未必有这些古人强。可若说起对这些书籍的解译,杨涵瑶可能会比他们强一点。
因为她来自后世,信息大爆发的年代,光中央十台的百家讲坛对这些经义就有过讲解。更何况杨涵瑶来到这世界时,后世正在创导国学的复兴,各个省级卫视上也多有类似的节目。
杨涵瑶喜欢看杂书,也特别爱看各种纪录片,讲坛节目。百家讲坛,探索发现等节目她几乎是期期不落。想到这里,杨涵瑶心里又多了几分自信。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她就不信了,徐拓不过也是个嘴上还没长毛的嫩头青,又不是什么当世大儒或者是个老学究,自己怕他作甚?
想到这里杨涵瑶拱手说道:“徐兄说笑了。我等读圣人书,经义自是要涉及得。”
游南哲大大咧咧地从旁边桌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摇着扇子斜眼看着徐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惹得徐拓心里又暗暗吐血了一回。
不过这回未等徐拓发难,杨涵瑶便抢在前头先开口了。她实在不想再与这个白痴纠缠下去,现在千年后的老乡在此,她迫切地想找个地方与老乡絮叨,絮叨。
“恕小弟孟浪。小弟五岁启蒙,现下只研读一本论语。若有说得不对之处,还请诸位兄长多指教。”
杨涵瑶说着长作一揖,待众人客套后,便说道:“小弟研读论语时日不久,却对圣人所言多有疑惑。今日既然有缘在此相聚,徐兄又问起经义之事,小弟便将自己的疑惑说将出来,也好请诸位哥哥做个参详。”
“先生,请!”众人说道。
杨涵瑶点点头,说道:“我观论语断句多有疑惑,例如《论语·泰伯》中,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小弟孟浪,窃以为这般断句有些不妥。”
徐拓一听这话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个桑梓远说他聪明好呢?还是蠢笨?从前朝起就这般断句得,又有什么不妥?
见徐拓笑了出来,杨涵瑶拱手道:“徐兄可有何见解?”
“桑小友认为这断句哪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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