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老朽的铺子,小哥你刚才晕倒了,所以老朽让人将你抬了进来。”李鹤庆说道。
“啊!”史文博忙站起身,长作一揖,诚恳地说道:“多谢老丈仗义出手,不然晚生就……”
李鹤庆呵呵一笑,摆手道:“小哥不必多礼。刚桑先生刚写了仁善之家四字送于老头,若见有人晕倒路边却视而不见,岂不是辜负桑先生厚望?”
“啊,先生还在……”史文博这才注意到屋里其他几人,见杨涵瑶还在,顿时整整了衣衫,作揖道:“还未向先生自报家门,失礼,失礼了!晋陵史文博,字致远,见过先生。”
“致远兄客气了。在下晋陵桑梓远,年未及冠,尚无表字。致远兄若不介意,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吧。”
“这如何使得?!”史文博连忙摇头,“先生乃我晋陵名士,致远才疏学浅,怎能与先生称兄道弟?”
话才说完,未等杨涵瑶接话,又忍不住咳了起来。他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失敬,失敬,咳,咳……”
“致远兄有病在身,快快坐下歇息会儿再说不迟。”
史文博点了点头,这会儿也顾不上世俗礼仪了,身体的不适让他难以站立,从怀中掏出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
唐世川见此,忙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说道:“快,就着水吃下去。”
史文博一边咳,一边抬头看唐世川,这时边上的伙计端来了一碗水说道:“公子快吃药吧,这位可是唐大夫,咱们晋陵城有名的名医。”
“可,可是……在……咳,咳……下……家境……咳……”
“哎呀!”方袭阳急了,跺脚道:“你还磨蹭什么呀?再咳下去肺都咳出来了,快把药吃了再说。看你咳得,我都觉得肺发疼了。”
说着,一把就从唐世川那里拿过药来,捏着史文博的下巴就给硬赛了进去……
屋里众人都被方袭阳粗鲁的行为给惊呆了……史文博更是瞪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方袭阳,一时间竟不咳了。
方袭阳端起桌上的水,递给史文博说道:“看着我作甚?快,吃下去!”
史文博木讷地点点头,伸出手接过碗便把药吃了下去。
方袭阳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做人不要太迂腐了,要学会变通。刚刚你咳得,人都快被你吓死了……”
居然开始说起教来了……
杨涵瑶忍不住抚额,歉意地望了一眼史文博,拱手说道:“致远兄,勿怪。我这位兄长为人最是不拘小节,性子直爽,没有恶意得,还望致远兄海涵。”
“啊!”史文博终于是恢复了一些正常,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这位朋……又是为了致远好,致远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怎会怪罪这位朋友?”
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方袭阳深施一礼道:“多谢了。”心中却在纳闷,为何刚刚那只捏着自己的手那么柔软,倒像是女子之手。
转念又觉得这不大可能,看这位公子穿得是绫罗绸缎,出入又有仆从跟随,想来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得,所以手比一般人柔软吧。
“哈哈!”唐世川在旁摸着胡须看着方袭阳大笑道:“我观这位小哥倒也是妙人。”
“是,是。”李鹤庆也在旁附和着,“老朽也这么认为,这位小哥颇有晋魏之风流啊!”
方袭阳也不脸红,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别人称赞,拱手道:“多谢两位伯伯的称赞。小子这般就受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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