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袭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好吧,这娃得笑点一向低,因此此刻她笑得最疯狂也不足为奇。
“润云兄,刚来的路上你不是说那日瑶儿妹妹从你家走后,你族叔便告诉你了瑶儿妹妹是女儿身么?按理说应是有个心理准备了,怎么还一副这么吃惊得样子?竟跟丢了魂似得……”
方袭阳说着又看了一样叶红泽,越看越觉得好笑,忽然就想起了史文博那个呆傻样子,渐渐地眼前的叶红泽和史文博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
方袭阳摸了下巴,想道:“莫非那史文博是这叶红泽走失的大哥?也不知那史呆子吃了瑶儿妹妹的神药病情好些了没?唔,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看望下。“
方袭阳的询问使得叶红泽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虽,虽然族叔这,这样说了。可,可我不是……还是不信麽……谁,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桑梓远是,是女儿身。”
“女儿身怎么了?”方袭阳不屑道:“瑶儿妹妹的才情不知要比世间男儿好了多少倍。咦?你莫不是看不起姑娘家吧?”
“怎,怎么会?!”叶红泽急忙摆着手,被方袭阳这么一激,说话也流利了起来:“在下绝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先生之前都是以男儿打扮示人,这,这一时半会儿得有些缓不过神来。”
杨涵瑶在旁看着其实也很想笑。被抓包的人是自己,现在倒好,叶红泽这样,倒像是反过来了。
不过她可不能再笑了,否则连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见方袭阳还在逗弄叶红泽,便开口说道:“阳儿姐姐,别逗叶大哥了。叶大哥是实诚君子。”
方袭阳点着头,慢慢止住笑声,不再耍弄叶红泽。叶红泽感激地望了一眼杨涵瑶,还是先生厚道啊,大有古之君子之风。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仰慕得是桑梓远的才华,她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想到这里,叶红泽的心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当心情归于平静后,他才想起来,刚刚在门外时,好像听说先生要写文?
难道又有佳作了么?一想到这里,他又激动起来。拱手说道:“刚在院落外时,便听见先生喊家人备酒及笔墨纸砚,先生又有新词了么?”
杨涵瑶抿嘴一笑,微微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杨乐贤,说道:“非诗词。只是刚刚看见自己的弟弟,一时心中有些感慨想写下来。”
“那还等什么?”胡淑修一拍手欢喜道:“姐姐别再为了我们这些闲人耽搁了。不然再拖下去,我等就看不到姐姐的佳作咯!”
胡弘毅也点头说道:“是呀。不管是写诗词还是赋文,灵感一上来便要抓紧,否则过了那个点,哪怕勉强写出来了,也会大失华彩。”
杨涵瑶见大家盛情款款,一脸期待,因此也不再矫情。陈佩儿她们早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开口让佩儿磨墨了。
待佩儿将墨磨好后,杨涵瑶一手扶住握笔那只手的衣袖,一手提着毛笔,看着眼前洁白的纸面,心里又把那文默念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在纸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几人见杨涵瑶没有避开他们回屋去创作,顿时大喜。一个个慢慢地站到杨涵瑶身后,屏住呼吸仔细看着,连眼都不肯眨下,生怕自己一个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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