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思万想也只是一瞬间。杨涵瑶分析清楚利弊后,便笑着将钱推回去,说道:“两位哥哥这是说得什么话?两位哥哥真是实诚君子,小弟有意结交两位哥哥,哥哥们就不要和小弟我客气了。”
魏氏兄弟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这个小兄弟可真会说话,一看就是读过书得。
人都是喜欢听好话得。尽管兄弟俩心里都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可又被人奉承又拿了人钱,别人厚道咱也不能太过分撒?
读书人不都说那什么为知己死得么?这小兄弟一出手就是百来个大钱,也算知己了。
魏氏两兄弟暗暗这样想着,心中顿时也生出了几分“豪气”来,说道:“小兄弟真是太客气了。”
“我叫魏三,这是我弟弟,魏四。”魏三做着介绍,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至诚之人。史相公的事您就别管了。”
“为何?”杨涵瑶赶忙问道。
魏三看了下四周,对魏四使了个眼色,魏四点点头。
魏三走下台阶,然后对着杨涵瑶使了个眼色。杨涵瑶心领神会,招呼上佩儿跟着魏三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见四下无人,魏三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天,小声说道:“何押司走了上面的路,这事不好办。”
“上面的路?”杨涵瑶一惊,顿时又欢喜了起来,问道:“可是走了知县大老爷的门路?”
“呸!”魏三面露不屑,啜了一口说道:“就他那样还想走老父母大人的路?不过一小小押司,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抖了起来。老父母大人才不耐见他!”
杨涵瑶与陈佩儿对视一眼,顿觉这魏三与那何押司貌似不和。
“那到底是走了哪位大人的门路呢?”杨涵瑶问道,又拱手道:“还请哥哥告知,我这好友有重病在身,牢房阴暗多湿,受不起折腾得。”
顿了下又继续说道:“若哥哥能帮小弟一下,事后小弟必有重谢,富居楼摆上三天流水席,答谢两位哥哥的深情厚谊。”
魏三倒吸一口冷气,且不说这位小哥说得“重谢”是什么,光富居楼三天流水席,没个三四十贯钱可办不下来啊!
可心里动心有什么用,这事他们兄弟俩办不来啊!他面露苦色地说道:“不是哥哥不帮衬着……”
“而是,而是……唉!”魏三重重跺了下脚,说道:“那何皋兰走得可是县丞大人的路子。”
说着又面露狠色地说道:“我呸!本来小兄弟这事也不难。可自我兄弟二人得罪了那何押司后,在这衙门是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奉养,早辞了这鸟差役,回家种田去了!”
有门!杨涵瑶心里一喜,看来这两汉子也受过何押司的打击,那就好办了。
只是这事牵扯到县丞却是不大好办了。方左卿虽然是知县,可在一个地方上,知县最多只做三年,可县丞,主簿等人却不是三年一换。
与押司,各部房的书吏一样,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哪怕是身为知县的方左卿也是处处受限制得,不敢与他们起正面的大冲突。
如此一来,杨涵瑶倒不好去找方左卿出面了。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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