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循声望去,见一个中年男子在一群衙役的看守下,虽未上刑拘,可那样子也就那个意思了。
那男子与何瘸子张得有几分相似,都是一脸猥琐相。杨涵瑶还真有些搞不明白,在宋代当官可是讲究相貌的时代,否则会影响朝廷的脸面。
一般来说,要么就是玉树临风,要么就得丑得有特色,被称为天赋异禀之像。
这何押司吧,人虽丑可没到了天赋异禀的程度,难道对于非编制人员的要求不是那么高?
那也不行吧,换作自己绝对不用此人。自己虽非外貌协会得,可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一看这何押司就是个狡赖奸猾之徒。
自己若是他上司,绝对不用此人。看面相就是心术不正之人,用了得扯后退。
这不,他的上司县尉大人一看到这厮两眼就直冒火星子,若不是碍在周围还有通判厅的衙役在,估计早就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扇人耳光子了。
打是不能打了,可好言好语也就甭想了。县尉大人阴沉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何押司这是要升官发财了,以后本官少不得也要看你得脸面。同僚一场,可别忘了在县丞那儿替本官美言上几句,也好让本官沾点你的光。”
何押司一听这话,头上的汗更多了。随同通判厅差役一起去的还有县尉厅的人,他已打听清楚原委,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桑梓远居然行事作风这么狠辣,要么不动手,这一动手就是要人的命啊!
他再看县尉身后那个被人搀扶着的人,在儿子的描述中他已经知道名满天下的桑梓远乃是一十岁稚童,他哪里能想到啊,一向自认谋略过人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孩童手里。
再看桑梓远现在那副惨样,他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不管这人的伤是怎么来得,可他心里很清楚,别人今天是要把这个屎盆子硬扣在他头上了。
人还没走到县尉跟前,脚下一个踉跄,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卑职冤枉啊!”
“哼!”杨渊冷哼一声,“冤枉不冤枉地自由通判大人与知州大人定夺,现在还是快走吧,何大人!”
一声“何大人”叫得何皋兰心尖发颤,他连滚带爬地爬到县尉跟前,想想县尉现在也保不住他,只得又爬上前几步,在杨涵瑶跟前把头磕得咚咚直响,哭喊道:“先生,先生,是某有眼无珠,惊扰了先生,还请先生饶命啊!”
杨涵瑶冷眼瞅了他一下,又回头看看史文博身上的伤痕,自己这伤是弄虚作假,可史文博身上的伤痕可是实打实得。
史文博的那些伤口自己检查过了,都是用鞭子抽出来得。史文博一个文弱书生,且又有重病在身,好不容易这几日慢慢调养过来了,却又遭了这般折腾,情况很不乐观。
自己此间事了,却要在家附近找个地儿安排史文博住下,一旦人发起高烧,那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杨涵瑶的目光越发寒冷,冷得就像腊月里的冰刀子,狠狠地刮在何皋兰身上,使得何皋兰越发胆战心惊,衣服都被汗水给润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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