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暴汗!杨涵瑶无语了!可抬头一看那么多双眼睛望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福了福身说道:“多谢哥哥美意……那,那就全凭哥哥做主了!”
说完这话,她便跟逃跑似得赶忙转身出了雅间,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这算什么?约会吗?一想到这词,只觉得脸上跟火烧似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好像要从嘴里蹦出来似得。
她捂着胸口,靠在门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心神稳定了下来。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远离妖孽,珍爱生命!
就在这时,陈佩儿匆匆赶过来,说道:“少爷,老父母大人就快到了。”
杨涵瑶点头,她早安排了几个人在外面看着,而方袭阳也告知了她爹会在什么时辰到场。
虽说方左卿给面子,可杨涵瑶也不能拿大了不是?知县大老爷光临,是官身,总得有迎接官老爷的排场。
吩咐了一干人等,跑到店门外,方左卿也只是穿了便服,坐了一顶小轿,带了几个随从衙役到了福记门口。
见到杨涵瑶早带了人等候,虽说心里也清楚这是故意安排得,可杨涵瑶这样的态度还是让他很受用。
“老父母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看见方左卿下轿,杨涵瑶赶忙带着一众人行礼。
方左卿摸着胡须,迈着方步,笑呵呵地说道:“今日本官便服出行,想得是与民同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老父母大人心系百姓,是我晋陵之福。老父母大人,里面请!”
乖乖!门口这么一闹腾,里面的人也听清楚是什么事了。今天在场的有不少的文人雅客,而上回杨涵瑶在通判厅大大出了一次“风头”,当杨涵瑶一出现,许多人再一打听便知道这福记乃是桑梓远的手笔了。
虽说许多人对于桑梓远从商心中泛着嘀咕,认为他这等才华的人竟然从事低贱的商贾之事,真是自甘堕落。
可心里尽管这么想着,可桑梓远如今的名望实在太高了。哪怕从事商贾,一些“桑粉”们也很快地给心中偶像找到了典故以及各种坑爹的原因。
至于那些顽固份子,谁去鸟他们?看看先生经营得这个茶餐厅,装修别致典雅,既然叫茶餐厅,那就不是一般的饭馆,想来是先生心情所致,专门弄这样一个场所以便文人相聚吧。
再看那冰冻酸梅汤,主要还是外卖,那样一大勺子才卖三文钱,这哪是赚钱啊?分明是惠及世人,好在这炎炎夏日,让世人得到一丝清凉。
看,连知县大人都来了!足以说明桑梓远行得不是一般商贾之事,就算是行商,那也是“雅”商,不,应该叫儒商更贴切!先生惠及于民,端得是泽被天下啊!
引着方左卿进了二楼雅间,方左卿左看右看着,满意地点点头,方袭阳也拉着胡淑修上得楼来,方左卿看见爱女来了,摸着胡须哈哈大笑道:“阳儿啊,以后为父可要跟你要些零花了。”
方袭阳嘴巴一撇,随即露出苦相,上前扯着方左卿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道:“爹啊……我,我这还欠了娘亲的银子呢……”
方左卿摆摆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还不快放手?”
“你是我爹……”方袭阳耍着无赖,“再者门关着,这里又没外人,有什么打紧?爹啊……那银子……”
“去!”方左卿猛摇着头,说道:“你跟瑶丫头,还怕还不起你娘的银子?你这孩子,真是不孝,总想着从老爹这里扣几个,有你这样的孩子吗?不孝,不孝!”
方左卿摇头晃脑的样子惹得杨涵瑶与胡淑修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杨涵瑶眼里却透着无限的羡慕……
前世自己像方袭阳这么大的时候,也时常跟自己老爸撒娇呢……想到这里眼眶又有些湿润,甩甩了头,不让这些情绪影响自己。
今天是自己来到宋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产业,开张的好日子,应该开心大笑才是。
方左卿人老成精,马上就捕捉到了杨涵瑶眼中一闪即逝的失落,想起杨涵瑶的身世,方左卿微微叹息了一声,忙扯开话题说道:“这位想来就是胡大学士家的千金了吧?”
方袭阳一拍脑袋,忙从跑到胡淑修身边,说道:“瞧我,都忘了介绍了。爹爹,您猜对了,这位就是胡大学士的孙女,我的好妹妹,淑修,胡淑修。”
“伯父有礼。”胡淑修虽与方袭阳是好友,但她出身名门,祖父和自己父亲的官阶都要甩开方左卿几条街,所以在这里以“伯父”相称,而非称“老父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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