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涵瑶看着木棉垫子发呆,眉头拧着,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涵瑶姐姐,怎么了?”胡淑修问道。
杨涵瑶叹息了一声,看向胡淑修与方袭阳问道:“姐姐,妹妹,你们说,为什么富贵人家不喜欢用这木棉御寒呢?”
胡淑修与方袭阳愣了愣,方袭阳说道:“木棉哪有皮毛好……”
胡淑修也一脸地赞同,杨涵瑶见此只得摇着头说道:“在我看来,木棉要比皮毛好多了。”
“你刚发了半天的呆就是在想这个问题?”方袭阳倒在沙发上,这家伙越发地不讲规矩了……
脸上还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望着杨涵瑶,“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想几个新鲜的吃食吶……我可告诉你啊,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押在这儿了……”
“停停停!”杨涵瑶一听方袭阳又开始老生常谈,头就大了。也不知她那“无良”老娘到底是给了她多少压力。
这家伙现在都不怎么狂街了,一副“我很穷”的样子。虽不会经营,可那劲头比谁都大。
胡淑修也拿着团扇半捂着嘴轻笑:“袭阳姐姐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涵瑶姐姐?要我看啊,涵瑶姐姐这赚钱的本事用点石成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顿了下又压低声音说道:“我爹爹来信说,官家已下旨工部,要采买一批水泥呢。”
“什么?!”杨涵瑶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淑修妹妹,你说得可是真得?”
胡淑修点头,“爹爹信里说得,怎会有假?”
“这可如何是好?”杨涵瑶的反应着实有些让胡淑修与方袭阳意外,一般人听到这消息应是高兴才是吧?怎么杨涵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杨涵瑶在雅间里团团转着,嘴里还不断念着:“这可怎么办呢?!是把配方献于朝廷吗?”
“哎呀!”方袭阳喊道:“停!快停!我说瑶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什么献给朝廷啊?是朝廷要采买你的水泥。”
“我知道,我知道。”杨涵瑶点头,“只是朝廷向商人购买东西,这……”
方袭阳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难道妹妹不知道皇商么?这下好了,游家平白得个大便宜,钱赚了,这招牌也更铁了。”
“皇商?!”杨涵瑶眼睛一亮,终于停了下来,哈哈一笑,摸着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对,是我想岔了。我还以为……”
胡淑修与方袭阳无语了。杨涵瑶这脑子里是在想什么啊?难道朝廷还会强取豪夺么?
其实也是杨涵瑶前世受影视剧毒害多了,总觉得朝廷要跟商人采买什么得,其实就是变相着索要呢……
其实哪能呢?儒家学说盛行,到了宋代早已经深入社会各个阶层,身为统治者不管他们内子里怎么想得,但至少表面上是不可能做出“巧取豪夺”的事来得。
“染真就是这么看待国朝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接着听见佩儿的声音传来“公子,公子,你,你不能进去!”
方袭阳反应很快,一听到声音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不过脸上明显有些慌乱。
杨涵瑶也一愣,门被推开了,“是你!”
王雱呵呵一笑,拱手说道:“冒昧叨扰,扫了诸位的雅兴。”可脸上那表情哪有什么歉意,不等几人回应便看向杨涵瑶说道:“我现在是该叫你桑贤弟呢?还是染真妹妹?”
这鸟人怎么来了?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得?
“少,少爷!”佩儿紧跟在后面,福身说道:“少爷,佩儿拦不住他,请少爷责罚。”
杨涵瑶摆摆手,上回在通判厅陈佩儿是见过王雱得,知道是王安石的儿子,也不好强拦。
只是王雱是怎么找到这间房得?
见杨涵瑶皱眉,王雱呵呵一笑,说道:“一家店中,帐房与东主休息之地总是在最隐秘处,只需往那秘处而去,听一听声音便知。”
方袭阳跳起来说道:“你这不是窥听么?下流!”
王雱毫不在意地一甩头,又说道:“在下上门贺礼,难道染真不邀请某进去坐坐么?”
我x!杨涵瑶心里大骂,坐你妹啊!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喂喂,什么情况?这还没邀请呢,这人自己就走进来坐下来了?
杨涵瑶无奈,方袭阳与胡淑修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王知州的公子?我靠,这脸皮是城墙做得吧?
“佩儿,给王公子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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